勾引我的。”
蒼狐在她耳邊說道:“你我相互取悅,我此生絕不負你。”
蔓兒情動,囁嚅道:“我爹爹若要將我嫁給旁人,我可拒絕不得。”
蒼狐微笑道:“我倒想知道誰家公子,有這般好福氣。”說罷不再糾結,揚長而去。
他出了客棧,來到軍中大營,眾將士見他,都恭恭敬敬說道:“蒼狐將軍!”
蒼狐問道:“可有領軍出征的號令?”
有參謀說道:“聽說西邊蠻子被黑蛇教蠱惑,又侵擾邊疆,數目極多,聲勢浩大。”
蒼狐皺眉道:“可是蠻王踏由的部族?這廝上次落荒而逃,如今竟死不悔改?”
那參謀道:“可不是嗎?但據說他此次捲土重來,非同小可,他得一妖婦唆使,那妖婦法術厲害至極,無人能擋。”
蒼狐長劍一轉,劍發琴音,他昂然笑道:“我倒要瞧瞧那妖婦是什麼模樣。”
眾人哈哈笑道:“是了,是了,蠻荒女子,別有風味。將軍早些帶咱們出征,將那妖婦擒住,脫光她衣衫,叫她給咱們跳舞助興。”
蒼狐也隨之微笑,心潮澎湃,慷慨激昂,恨不得立即出發,遠征那異域荒地,投身腥風血雨的戰場。
他留在這世上,已過了多年,回去的希望愈發渺茫,心底早已不抱念想。他本是江湖上一錦衣玉馬,揮灑自如的風流人物,現如今四處征戰,保家衛國,征戰無數,殺伐不止,已從公子爺變成了猛將軍,他早化為這世道的一份子,似乎他從小到大,本就是這世道的人。
他之所以拼上性命,長途跋涉,永不停歇的奔赴遠方,原本是為報盤蜒知遇之恩,但潛移默化間,他血脈中的種子開枝散葉,他變得熱衷於此,樂此不疲,在沙場上盡觀奇異的風景,尋找生存的意義,尋找劍道的奧妙,感悟樂曲的靈感。
他沉迷於殺生屍海劍,似乎唯有強敵的血,才能令他寫出新的曲子,才能令快樂。
當然,還有被征服的女子的愛。
在荒原中,血海里,殺陣內,遠村中,若遇上女子愛慕,他不會拒絕,殺戮後的情愛,總帶來巨大的快意,那是他應得的犒賞,那是他所譜寫的、肅殺邊塞樂章中的一抹異樣的風情。
他轉悠一圈,見軍中更無要事,遂行向驛館。
他本該先去見師父師孃,但他聽說叔叔又在“修仙”,此刻不得打擾。他對盤蜒極為尊敬,盤蜒對他也是極好,兩人情同父子,並不拘泥於繁文縟節、宮廷規矩。
這般交情,豈非蒼狐天大的幸運?
驛館顯經過打鬥,仍瀰漫凶煞之氣,屋頂被人以神功修補過,不是盤蜒所為,就是鴻海的手段。
蒼狐吃了一驚,見驛館中多了許多生面孔,少了許多熟人。他找人一問,那人說道:“城主似有些生氣,撤換了侍衛侍女。”
蒼狐記憶之中,盤蜒溫文儒雅,賞罰嚴明,乃是最英明的首領,絕不會無故懲戒,他問道:“叔叔為何如此?”
那人搖頭道:“回稟老爺,我也不知,或許是昨晚來了刺客,令城主受了些傷。”
蒼狐急忙去找嬌妻,得知她仍睡在屋內。走入大屋,見她臉色憔悴,柔弱可憐,似大病了一場。
蒼狐不由得一陣心疼,想起自己昨夜與蔓兒縱情貪歡,好生荒唐,更是愧疚,一個箭步,在她唇上吻了吻,道:“鳴燕兒,我回來了,你可是得病了麼?”
風鳴燕愣愣流淚,哭道:“你昨晚去了哪兒?為何不回來?”
蒼狐嚇了一跳,以為走漏了風聲,正色道:“軍中商討西北軍情,甚是緊密,我脫不開身。”
風鳴燕伏在他肩上,什麼都不說,整個人像丟了魂一般。
蒼狐道:“是昨晚刺客傷了你麼?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