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練。
不過才練了三五日,阿寶便全身痠痛,叫苦連天。不過,她心內也知道,自己能夠活命便該慶幸,因此咬牙強忍著,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阿嬌竟做了周錦延的嬌夫人。那周錦延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又為何會偏偏看中阿嬌?
阿寶實在想不通,便去問桑果。桑果左右看看無人,方悄聲道:“我聽灶房的人也都在議論……說是咱們二小姐精通奇門異術。”
阿寶詫異問:“她會什麼奇門異術?”
桑果道:“房中術。”
阿寶大怒,與桑果絕交整整三日。
武姨母無事時便去瞧阿寶練舞,看了幾次,便回來與阿嬌道:“你下次跟他求求情,叫阿寶不要再去練舞。好好的一個女孩兒,穿得花花綠綠,當眾扭腰擺臀,簡直叫人瞧不下去。當真丟莫家的臉。”
阿嬌卻只顧冷笑,半響方道:“姨母,你可知道,曾經有一段時日,便是做舞姬這等下賤之事於我而言也是奢望呢。”
武姨母似懂非懂,看阿嬌眼神無端端地覺著有些滲人,因此不敢多話,遂嘆息作罷。
阿嬌到底還是將西廂房收拾乾淨,讓阿寶與桑果住了進來。阿寶本來與一眾舞姬吃住練舞都在一處,她是將軍仇人之女的傳言不幾日便人盡皆知,那些舞姬們雖根本見不著將軍的面,但卻紛紛將阿寶當做了自己的殺父仇人般仇恨了起來,練舞時故意踩她幾腳,時不時地再賞給她幾個白眼。阿寶苦不堪言。如今能與阿嬌像從前一樣住在一處,心中自是高興不已。她每每練舞回屋後都已天晚,而錦延都是白日過來坐一坐,倒也從未撞到過。
錦延放在阿嬌屋子裡的書越來越多,呆在阿嬌屋子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以至於後來,他乾脆脫了鞋子躺到阿嬌的床上去看書。月明與風晴便紅了臉吃吃發笑。阿嬌無奈,便又將東廂房也收拾出來,命人將他的書統統搬過去,又叫人添了書架矮几等傢什,倒成了間像模像樣的書房。
武姨母便跺腳道:“傻孩子!你這是為何?咱們如今在這裡所用一針一線一飯一食都要仰仗於他,你如今偏要如此……你莫要怪姨母多嘴,且讓姨母說句話:從前的事莫要再想了,你若是將來能富足安樂,你父母便是知道,也定不會怪罪你委身於他;我特特打聽了一下,聽聞將軍夫人嫁與將軍已有四、五年,至今未有生養,是個身子弱的,又是個脾氣好的,十日裡倒有九日要燒香吃素,你將來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所以我想來想去,阿嬌你是個有福氣的——”
話說著,阿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才講到一半,阿嬌將手裡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道:“姨母年紀大了,也越來越囉嗦了!這些話今後莫要再提了!”也不管武姨母的臉色,起身便往裡間去了。
武姨母難堪不已,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只覺得阿嬌與從前好像大為不同,從前愛說愛笑,如今的心思卻讓人難以捉摸;從前從來也未擺過臉色給自己看,如今竟會出言諷刺自己。那一場劫難,竟讓她性情大變至此。
八月裡,別莊湖裡的荷花開得正好。阿嬌整日枯坐,要麼繡花,要麼發呆,月明風晴兩個便勸她出去賞賞花,武姨母也在旁邊幫腔,阿嬌便也答應了。
這日有小雨,湖面上的荷葉挨挨擠擠,荷香淡淡。間或有別莊裡的採蓮人唱著小調,划著小舟從蓮葉中穿梭出來,又轉眼不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