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衣架上的空乘的制服上。
樸愛源突然起身:“小武,我穿愛源的空乘制服給你看,好不好?”樸愛源進了臥室。金正武環顧四周,樸愛源的畢業照赫然,姐妹合影猶如一對孿生姐妹,一個青春頑皮一個成熟沉穩,金正武隱隱心痛,將照片反扣,旋即又扶正。
也許真相早已經在金正武的內心裡了,只是他不想就這樣拿出來再把自己傷害。
樸愛源看著鏡子裡的金正武俊秀溫柔的臉,悽然一笑。
重新回到金正武的懷抱,這讓愛源無比快樂,可是她依然不知道金正武在想著什麼,金正武不管這些了,不管她是樸愛源還是樸川夏。卻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是恩應。
樸愛源大驚失色。恩應會認出她的,也許一切都會變了,金正武苦笑著對愛源說道:“川夏,你去換衣服吧,我去開門。”金正武把恩應攔在了門外。
房間裡,一身運動裝的樸愛源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想著怎麼不露餡。
外面傳來金正武的聲音:“……不太好吧?我得徵求一下她的意見。”事情就是這樣,每個人都落進了愛源的遊戲圈裡。金正武打發走了恩應,帶著樸愛源也走出了房間。
他們剛走不久,年良修就坐計程車到了森林木屋。
年良修詫異地看著桌子上的菜餚和咕嘟翻滾的熱水壺,給樸愛源打電話。
年良修想要阻止什麼,樸愛源把電話扣了。
年良修聽見嘟嘟的結束通話聲,再撥打,關機的提示。
年良修頹然呆坐,水壺在嘯叫。
年良修泡了一杯茶,然後細細品味著濃釅的茶水。
年良修撫摩著房間裡的物件,心酸湧上。
門外似乎有動靜,年良修一驚,一把拉開門:“誰?”風搖樹動,隱約有腳步聲遠去。
年良修叫道:“川夏?川夏!”森林深處,再深處,隱隱有女人的笑聲。年良修鎮定情緒,再聽,卻又迴歸了寂靜無聲。
第十九章
黃昏,在荒涼海灘,金正武和樸愛源在一起。風不大,遠處近處都寂靜著,一點聲音都沒有。愛源指著遠處的海面告訴金正武,那裡有一個古樸的鎮子,是川夏的故鄉,現在鎮子已經沒有,被海水淹沒在下面,海面越來越高,歷史都被淹沒了,愛源對那個地方沒有太多的記憶,想起來,還是川夏講給她的,那是一個美好的小鎮,小路是用玉石鋪成,人們只穿襪子不用穿鞋,泉水是鮮甜的果汁,魚會自己游到餐桌上。那裡,全世界的鳥夜晚都棲息在各家的院落裡,遲遲不肯離開。那裡的孩子每人都有一副翅膀,早上嬉笑一路飛到學校,放學的時候大家結伴飛回家,老師衝著天空招手“孩子們,明天見”。
一陣風過,樸愛源的頭巾飄落,金正武急忙去撿。樸愛源驀地感覺到什麼,慢慢迴轉身。幻覺中,紅色高跟鞋邊站立著笑吟吟的川夏,伸手撿起頭巾,一步步走向她。
樸愛源醒了過來,知道這是金正武不是川夏,金正武把絲巾還給了愛源,想環住虛脫的愛源,樸愛源火燙一般閃開:“別碰我!她在看著我們。”金正武站在那裡,不知道愛源在說什麼,良久,拎起鞋子走到樸愛源面前:“我們離開這裡吧。”愛源什麼也沒說,跟著金正武上了車,金正武駕駛車輛,側目看著愛源:“你……沒事吧?”愛源的錯誤被金正武錯過去了,他不想問她什麼,只是笑笑。愛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想換個話題,可是說什麼好呢?看著金正武,她總覺得他一定知道了什麼,這反倒越發地讓她緊張,倆人無話。金正武專心地開著車。所有的話題都回避不開川夏,說什麼似乎都會錯。金正武也知道她不是川夏,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來找她,不由自主地把她當成川夏,他什麼也不想問,只當她是回來的川夏,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