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剩下的事情,上帝會安排好的。
此刻,在麗江街道,洗城的隊伍集結起來。
清亮的河水被一瓢瓢掬起,潑灑。
年立倫置身歡樂中,惆悵不已。
秀丁率領旅遊團而來:“這是麗江每天傍晚的洗城活動,大家願意參加的話就去玩吧。”年立倫冷不丁被秀丁潑了一瓢水,剛要發作,眾人跟著起鬨,踴躍抄起水桶和水瓢。年立倫渾身透溼,悻悻而去。歡樂的浪花漸漸地離他遠了。
年立倫訂了一張回上海的機票,他剛轉過身,後面的男人就沒買到票,售票員被那個男子折磨得欲哭無淚,那個男人可是真要哭了,年立倫想了一會兒,還是把自己的這一張票讓給了他,男人高興的把手裡的一隻駝鈴送給年立倫,年立倫驚愕地看著男子塞到手中的字跡模糊的駝鈴:“這真是你剛買到的?”“是啊是啊,駝鈴店小姑娘說,這是最後一隻駝鈴了,象徵性的收了我一毛錢。”年立倫氣了,氣得劈手奪過機票:“小姐,我改主意了,我要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年立倫無端地發了火,這讓周圍的人都沒搞明白這個人到底怎麼了。他衝出售票點,跑到駝鈴店,年立倫氣急敗壞擂門:“阿廈麗,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快開門!”阿廈麗遠遠而來:“我去東巴那裡了,你怎麼還沒走?……怎麼了?”年立倫亮出一張紙:“這就是你埋藏的秘密?你耍我是不是?你想用這個嘲諷我,對吧?”是麗江風光介紹的畫報。
年立倫惡狠狠地將駝鈴綴片掰得片片粉碎:“這個鬼地方我永遠不會再來!”阿廈麗收拾著一地碎片,面無表情。
就在這樣一場戰爭之後,年立倫回到了年氏公司,他不想再見到阿廈麗,可是阿廈麗同樣不知道年立倫怎麼就會在一瞬間變了個樣子。
在年氏財務部,年立倫推開賬簿,一臉忿忿:“別拿這些數字糊弄我,錢呢?我要知道錢都哪兒去了,我父親一輩子賺的錢哪兒去了?”眾人默不做聲。
公司的情況依然不好,語音系統的開發並不成功,公司的元老們看著年立倫,年立倫被問得無話可說,卻在這個時候,費雅找到了他這裡,看著費雅,年立倫格外有氣,可是這次費雅卻是有事情來求他的,她想和年立倫借錢。
年立倫正好無處發火,向著費雅說了一大堆的廢話,費雅面色青白,奪門而出。
費雅羞愧滿面走在上海街道,淚水滿噙抬手打車。借錢,這可是最艱難地向人開口的事情了,被年立倫那麼無情地回掉了,她甚至都沒敢抬眼看年立倫一眼,她要見米拉,她現在最想見的就是米拉。
米拉卻在電話裡說他有一個客戶要見,話還沒說完,計程車內的費雅一眼看到路邊比比畫畫說謊的米拉,驚愣,對司機:“停車!快停下!”費雅撲進米拉的懷抱,淚水漣漣:“情人是同甘苦,夫妻是共患難,拉拉,娶我吧。”米拉擁抱著費雅,良久無言。
車來車往。卻只有米拉看見了費雅的淚。
森林木屋被拆除了,管理員在那裡發現了一些東西,他交到了年良修的手裡。
年良修小心翼翼開啟,一個精製日記本,下面是一張張支票。年良修驚疑不定翻開日記,清秀的字跡“1994年8月26日,雨”……
樸川夏的字跡:“我像個傻瓜一樣撐著傘走進年氏應聘,心裡好緊張啊,這份工作對於我樸川夏來說太重要了,我真的很想得到它,我發現穿錯了鞋子,急忙回身去換。”看著這本日記,年良修漫起一絲隱隱的笑意。這讓他回憶起當時年輕的樸川夏撐著雨傘穿著膠鞋走進門,一屋驚訝的目光。樸川夏急忙轉身走出門,片刻又走回,得體一笑,鎮定落座,環視,目光忽然定住。
工人們還在幹活兒,年良修坐在那裡接著看樸川夏的日記:“我第一眼看到那角落裡笑吟吟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