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順利一些,只怕到時候邵勁與徐善然須得反過來求她。
王自馨臉上露出了微笑,因為想到了出路,她一開始時候的恍然已經沒有了,只是更添了幾分急迫——現在邵勁和徐善然在一起,還沒有時間處理她,她便是要藉著這個機會趕快出城,一旦出了城便立刻朝京師方向遠遁,這樣只要跑過西北的地界,邵勁就再拿她沒有辦法了。
王自馨眸光閃爍,一路到了山下騎上快馬,在街市中縱馬橫行到自己家中,只取出一份金銀,其他一概細軟全部不要,換上軍服就往外城疾馳而去!
西北現在還並未閉鎖城池。
等到了城門處,守門計程車兵上前詢問,王自馨勒了勒馬匹,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輕輕一鞭子打在對方身側的同時一晃手,一塊令牌拿在手中,輕喝道:“看這是什麼?緊急軍情,快讓我出去,耽擱了什麼唯你是問!”
王自馨在西北幫中營造出來的“是邵勁女人”這個煙霧這些底層計程車兵當然不知道,但王自馨在西北幫中很吃得開,走到哪裡都被人敬著這一點,卻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因此那士兵雖說上前檢查,也不敢真認認真真將腰牌拿了到手裡檢視,見對方晃晃手似拿了出來,也就唯唯諾諾地退下,讓開一條出城的路來。
王自馨手中鞭子轉而一甩馬身,坐下駿馬立刻向外賓士起來,一些本來排隊出城的百姓因為閃避不及,還險險要被掛倒幾個。
正是這時,城內又有一批駿馬賓士而出,那是一個面容陌生卻高高舉著令牌的男子,他一隻手抓著長弓,嘴裡大喊道:“落下城門,馬上落下城門,總兵有令,不許放跑王自馨!”
突然的情況讓城門陷入短暫的慌亂,王自馨眸中厲色一閃,快馬加鞭直往外衝去!
那跟在王自馨身後,從堪堪從街道進去跑出來的人見狀也不再叫喊,將手中的令牌往懷中一揣,拿弓的右手向前平舉,空閒的另一隻手朝背後的箭筒一抹,已經抓住一根利矢。
他眯起自己的一隻眼睛,搭弓張弦,對準前方移動的身影,將弦拉直滿月,而後鬆手!
“咻”一聲箭去破空,長箭已經準準刺入王自馨背心。
王自馨隨著箭矢剩餘的力道在馬上往前僕了一下,她先是感覺到胸口的一點冰涼,跟著就覺得劇痛湧上神經,胸口漲悶得不能呼吸!
她一低頭就看見了自己胸膛上透出的箭尖。
那箭尖是銀亮的,絲絲縷縷的血痕在呈菱形的箭頭上匯聚,匯聚到箭尖上的一點後,隨著馬匹的奔跑而搖搖欲墜。
這……這怎麼……怎麼可能!王自馨的神智開始迷糊。
我……我才剛剛,剛剛……她不甘地、卻無意識地鬆開了緊握著韁繩的手。
修長的雙腿再也夾不住快速前行的駿馬,前一刻鐘還嬌豔的容顏已經如同將要凋零的鮮花那樣枯萎灰敗。
她“咚”的一聲,自馬上滑落地面,但那白色的駿馬卻並沒因為主人的倒下而停止前進的步伐,王自馨的腳腕還掛在馬鐙上,被拖著在地面跑了好長一段距離,那自背後射入她胸膛的長箭也折了,箭頭也鈍了,等後頭的人趕上前拉扯駿馬停下的時候,那射出這一箭的人快速翻身落地,將手指按在王自馨脖子上一會,又撐開對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很快站起來說:“死了。屍體帶回去,我要向上交差。”
訊息一層層地傳遞上來,西北幫的一眾人先後知道了王自馨死亡的訊息,接著又知道了王自馨所犯的事情,俱都身體一冷,一時間安分不少。
而最終拿到這個報告的馮德勝只呷了一口杯中的茶,繼續在茶樓裡聚精會神地聽著那茶博士的評書,待聽到說書人杜撰出來的皇室秘辛,妖怪變國王之時,他“哎呀”一聲,也和眾人一樣,覺得神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