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尋得親人後,國師以禮相贈,讓大家走。”
有幾個女孩面露驚喜,忙不迭地對我道謝。突然,那個我不認識的女子推開身邊的人,向門口衝去。撞到門檻,踉蹌一下,扶著門便嘔吐起來。我上前扶起她,讓其他女子端杯水進來。
她就這我的手呵叻幾口水,終於評定了些,臉色不再蒼白。仔細打量她,也就是六七歲,玉雕般精緻的五官,細膩的肌膚,嫋娜的身姿,在十名女子中,最是美麗動人。
“夫人剛剛說放我等自由,可是真的?”她喘息未定,睜著有些紅腫的大眼睛,期許地望向我。
“自然是真。”
她突然跪在地上:“初蕊謝過夫人。不知夫人可否讓初蕊現在就走?”
這麼急?我點頭:“那我著人送你回家。”
她驚恐的連連搖頭:“不需要撈飯夫人。初蕊對路很熟,夫人只須給初蕊出宮門的文牒即可。”
她這麼急著走,又不肯讓人護送,恐怕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出去找到鄭黃門,讓他送她出宮。她道了謝,一刻不停地走了。
剩下的女子面面相覷。我讓她們先安心住下,將自己親人的資訊報給我。看看是否能用羅什的影響力幫她們找。否則,現在她們出了宮,人海茫茫,上哪裡去尋親?赫連勃勃都可以公開搶人,長安街頭到處是頭插草標賣身之人,恐怕姚興治下長安也不是那麼安全。
她們大都年紀很輕,沒什麼主意。聽我這麼說,自然稱好。我登記她們親人的資訊,寫到最後,只有兩名女子一直沉默不語。其中一位是呼延靜,兩以為女子嬌小玲瓏,十七八歲,鵝蛋臉上有著俏麗的五官。容貌只比剛剛離開的初蕊稍遜一籌,也算出眾。我記得她叫燕兒。
問燕兒家中情況,她垂頭告訴我,家中唯有母親,逃難時身染重病,已經離世,她無一個親人在長安。說話間她跪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懇請我將她留下。我自然答應。心裡想著:日後,為她安排一門好親事,也算對她離世的父母有個交代。
呼延靜一直在旁默默打量我,似乎有話想說。我笑笑,現在可以有時間安排她了。
我將呼延靜帶到另一個無人的房間,笑著開口:“靜兒,你已經認出姑姑了,是嗎?”
她大驚,再次仔細打量我,不可置信地問;“你,你真是十六年前在姑臧救我的姑姑嗎?”
我笑著點頭。她當年已有九歲,應該比慕容超有更多記憶。
她眼圈一下子紅了,拉著我的手急急地說:“第一次見姑姑,便覺得面熟,可是聽說姑姑在我們走後不久仙逝,所以靜兒不敢相認。近日見到法師,再見到姑姑,靜兒已是滿心疑惑。只是姑姑看上去如此年輕,靜兒一度尋思,是否法師找到一個面貌相像之人。否則,姑姑怎會一點未老?”
我笑笑,轉移話題:“靜兒,恭喜你跟超兒成親。姑姑都沒有準備賀禮呢。”
她臉倏地變紅,囁嚅著:“姑姑如何得知?”
“因為姑姑昨日已經見到你的夫君了。”
“超兒!”她猛地抬頭,又驚又喜,急得拽我的袖子,“他在何處?”
看她兩眼放光,神色焦急,忍不住打趣她:“你要是答應早日生個孩子讓姑姑抱,姑姑就帶你去見他。”
“姑姑!”她跺腳,連耳根都紅透了。
鄭黃門回來後,我再讓他陪著我和靜兒出宮。姚興還在主屋中高談闊論,不時有它的哈哈笑聲傳出。我搖頭,看著陣勢,不到晚飯時分,姚興是不會走了。
出了宮門,鄭黃門告訴我,剛才那名女子只讓他送到宮門。本來鄭黃門看她經常嘔吐,身子孱弱,想送她。她卻堅持不讓,自己走了。
“姑姑,那名叫初蕊的女子的確很怪。”靜兒皺著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