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楚雲飛看來又搞大人家女孩的肚子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次日在幼兒園,我見了楚雲潔,直截了當地問:“聽說有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來找楚雲飛,怎麼回事?”
楚雲潔愣了一下,尷尬萬分:“你都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想多說,一語帶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翩飛,那個是雲飛以前在廣東的女朋友,他們談過一段時間的戀愛,後來雲飛和她分了手。誰知道半年後她居然會挺著大肚子找上門來,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
“分手前楚雲飛不知道她懷孕了嗎?”
楚雲潔欲言又止:“翩飛,這是雲飛的私事,我雖然是他姐姐也不好多說什麼,要不還是讓雲飛自己跟你說吧。”
這天下午數日不見的楚雲飛終於又來接我下班了,一臉鬱悶,無精打采,顯然半路殺出的懷著孕的前女友讓他很傷腦筋。把我載到我們常去的那家西餐廳後,他開始滔滔不絕地對我解釋。
“翩飛,我以前告訴過你,我在廣東有過一個很漂亮的女朋友,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你這一點。是吧?原本我和她在一起的前兩年都很開心,但是她後來一直纏著我和她結婚。我不想結她就不高興,就經常和我吵架。這樣吵來吵去我覺得沒意思,打算和她分手。誰知道她察覺我有分手的意圖後竟在避孕套上動了手腳,懷上孩子來逼我結婚。我當然不肯了,孩子又不是我想要的,她以此要挾我我無論如何不能屈服,所以我留下三千塊給她去打胎後獨自回來了。我以為她找不到我沒辦法自然會去做人流,誰知道她現在居然挺著大肚子找到這來了。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啊,我簡直快被她氣死了。”
楚雲飛振振有辭的一番話,讓我聞所未聞地睜大眼睛:“她懷著你的孩子,你留下三千塊就不聲不響走了?”
“那孩子又不是我讓她懷的。本來這方面我一直很注意,我不想再出同樣的紕漏,和女人在一起時我從不會忘記避孕措施。天知道她從哪兒學來的,居然在避孕套上用針扎洞。她這樣做完全就是在故意設套讓我鑽嘛!太過分了。”
是有些耍手段玩心眼,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楚雲飛也同樣過分。聽他的語氣應該和不少女人上過床,卻從未有過和她們長相廝守的打算。一旦談及結婚,哪怕是懷上了他的孩子都會立馬逃得無影無蹤,完全不肯負任何責任。
“為什麼要那麼早結婚?婚姻很麻煩的,趁著年輕我想先好好享受戀愛的過程。”
換而言之,他目前只想戀愛不想結婚。而他和不同女子談戀愛的最大享受,應該就是男女之間的極樂行為,只□不談愛。
“翩飛,這件事來龍去脈就是這樣了。我原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糟心事,想等我處理好了再來見你。”
“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已經懷孕超過八個月了,現在打胎是打不了,只能生。我爸媽也想抱孫子,說生下來就由他們來撫養。如果她不願意要自己養的話也行,我給她一筆錢就是了,結婚是絕對不可能的。”
“孩子都有了,你還不肯結婚?”
“我說過,我是不會屈服的。”他大義凜然如就義前的革命黨人。
我真是氣得都好笑了:“楚雲飛,你果然是不肯回頭的浪子一個。”
狗改不了□貓改不了偷腥,虧我以前還總說用老眼光看人不對,堅持要對楚雲飛刮目相看。結果——結果證明我應該去看眼科,眼力實在太差了。
服務員送上我們點的套餐,可我已經毫無食慾,對著這麼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我一口都吃不下去。
拎起手袋直接走人,臨走之前我一臉鄭重地對他說:“求你件事成嗎?”
“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