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氣得亂抖。
“你又做了什麼?”知道阿容這傢伙壞啊,阿元便很敏銳地問道。
“沒什麼。”阿容溫柔一笑,點頭給阿元剝椒鹽小核桃,彷彿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剝核桃。
不過是被揍的倒黴蛋兒裡面,有個順王的好表弟,這一位也很火爆,一揮手就砸了這青樓,很不幸那夜半正有一位心緒不寧,想著各處溜達的巡城御史目睹了這一暴行,深深地為之憤慨,第二日,順王外家徐氏縱容弟子在青樓大打出手的摺子,就上了聖人的御案罷了。至於聖人心中怎麼想順王與徐家,就與阿容無關了。
禍水東引,不叫誠王吃掛羅,那就只能委屈順王殿下了,誰叫御史來得這麼巧,只見著順王他表弟了呢?
想到當日順王還敢對阿元冷言冷語,阿容的目中便暗了暗,之後,便更溫柔地給扒在自己身邊的阿元剝松子兒瓜子兒,將這些攏在一起餵給大爺一樣張著嘴等待投餵的公主殿下,阿容滿意地看著這熊孩子滿身的小肥肉兒,便微笑起來,實在覺得自己蹲守不易,一邊給阿元順毛,一邊餵食更多的好吃的,含笑道,“慢點兒吃。”
阿元幸福得不行,哪裡知道壞阿容的險惡用心,將這些好吃的吧嗒吧嗒都吃了,再次張嘴。
這兩個都覺得快活之時,卻有人看不過眼兒了。
肅王今日進宮,正巧見著這麼一幕,眼見閨女都胖成球兒,這湛家小子還繼續喂呢,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只用威脅的表情瞪了阿容一眼,之後再一看,嘿!這小子竟還委屈上了,秀致的面龐此時竟帶上了淡淡的不安,正有些詫異,卻見著另一頭,太后正扶著宮女過來,一眼瞄見阿容的愁色,老太太不幹了,頓時指著冤枉的肅王道,“做什麼驚著阿容!”
肅王冤枉的不行,竟有百口莫辯之感,況有覺得阿容這小子竟然能使太后向著他,實在奸猾。
阿容也驚了。他擺出這樣子,是給阿元看,妄圖叫公主殿下生出些對他的關心的,哪裡知道竟叫太后也看見罵了肅王,急忙起身笑道,“叫太后娘娘擔心,不過是想到了些外頭的事兒,並不與王爺相干的。”
“阿容別怕他。”太后便揮了揮手,很有氣勢地說道,“哀家養的兒子,哀家自己個兒還不知道?這是瞅見你與阿元好,心裡冒酸水兒。”見肅王苦笑,她便冷哼道,“只知道欺負你閨女,你可曾想過,當年,你母后可這樣約束過你?”
“這不一樣。”肅王訕訕地說完,見太后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後,急忙將身後的一名老頭兒讓出來,含笑說道,“這是江南的程名醫,醫術高明,當年,阿卿的病就是叫程老看好的。”見太后點頭,他便賠笑道,“母后的身子,我與皇兄都擔心不是?正好程老這次又進京,因此兒臣請了程老入宮,也是給母后看看。”果然見太后滿意地點頭,這才吐出了一口氣來。
年紀大了,還有什麼比兒孫孝順更叫老太歡喜的呢?
太后對著那程名醫微微頷首,卻不急著看著,只賜座,又問肅王道,“阿卿今年,如何了?”
“身子好了許多,只是到底從前不康健,我與王妃也不敢叫他累著。”肅王嘆氣,似乎不經意地說道,“況阿卿性情恬淡,也不喜入朝,如今在王府做個閒散宗室,倒也自在。”
“如此,便叫他莫傷著身。”太后知道這肅王是告訴自己鳳卿不會涉足朝綱,這心頭的事兒去了,便覺得對這孩子有些憐惜,與肅王說道,“這是你的長子。”她頓了頓,方才繼續說道,“你還是好好兒地照料。他的王府,就在你的隔壁?”見肅王點頭,太后便斂目道,“這樣很好,你們有父子之緣,這本是不易,日後,莫要叫這情分沒了。”
肅王躬身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