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說笑,見阿容美儀容,知禮儀,只想了想從前進宮給自己請過安的城陽伯夫人的模樣,便笑著說道,“這孩子肖似母親,只這神氣兒,與他父親彷彿。”聖人招入宮中的勳貴少年,自然是要刮目相看,況太后也只聖人看中城陽伯,此時便與阿容溫和地說道,“既入了咱們宮裡,便是哀家面前的好孩子,不必講究那麼多的禮,只與從前一般,當咱們宮裡,是家裡就是。”
阿容低聲應了,見前頭阿元對自己擠眉弄眼,便忍不住抿嘴一笑。
太后的目光何等敏銳,一眼便見到阿元使眼色,低下頭,這肥仔兒還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模樣,便叫她覺得新奇,只對著阿容笑道,“哀家膝下這個小魔星,除了與她幾個兄長親近,竟還未見她與外男與你般,可見你們從小就好。”見阿容竟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是”,便笑著說道,“既如此,你們便只在哀家這宮裡玩兒就是,只要能看住這小魔星,哀家謝你。”
“公主可愛,阿容自當竭盡全力。”阿容頓了頓,便隻立在了一側,不再多言。
“這樣好的孩子。”太后見他不生驕狂之心,便更加滿意,眼見阿元鬆了一口氣,只抓著點心吃吃喝喝,便摸著這孩子的發頂嘆息道,“也不知你訂了親沒有,不然……”
阿元正吃得開心,聽了這個險些噴出來,只捂著嘴咳了幾聲,見太后急的將自己的茶盞喂在她的嘴邊,便大口喝了幾口,這才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在阿容意味不明的目光裡飛快地說道,“壞阿容可壞,這誰家的姑娘遇上他,不是該哭了哇!要我說,還得是更壞的來降服他!”見太后忍笑看著自己,便有些心虛,復又梗著脖子說道,“他才多大,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著什麼急呢?”
“確實不著急。”阿容只在一旁笑眯眯地回道。
阿元傻笑了一下,避開了太后的目光,一溜煙兒地往後頭去睡覺了。
太后本就喜歡好看的年輕人,特別是阿容,談吐溫雅,又說話有趣,很能討老太太喜歡,不過幾日,太后的一顆心就被阿容收服了,在這太后宮裡,竟是除了阿元與五公主,旁的皇子公主皆靠後,只叫想著裝把孝順子孫的順王恨得牙根癢癢,卻又不敢再生事,只看著太后口中八句阿元五句五公主,剩下的三四句皆是阿容如何如何。
這樣的喜歡,聖人也喜歡見到,只看著老太太將阿容寵幸起來,並不覺得越矩,只是見阿容竟然這麼有本事,便準備過幾年,便將他送入太子宮,跟著太子辦差,也有待新君登基給阿容的前程鋪路的意思。
阿容這樣得寵,只叫阿元嫉妒壞了,不過看在他喜歡護著自己到處轉悠,公主殿下還是很滿意的。又聽在宮外,鳳鳴的親外祖家生出了好大的事端來,那位在京城最大的青樓為了爭奪一位最新的花魁,從而腳踢三四五位花中好友的花間勇士,腳踏高樓欄杆,叫人扯進去後,還奮力吼叫“我表弟是誠王!”後,就叫氣急敗壞的鳳鳴忍不了了,只請奏了聖人,叫楊家人離開京城往遠地做官,也算是一場終結了。
至於為何做官之地是百族混雜,官員死亡率極高的荒蠻之地,一位笑眯眯的老頭兒坐在自家大院兒裡表示,老太爺的一番心意,感謝什麼的,就不要再與做好事兒不留名的好人一敘了。
能活著回來再說吧。
“沒見人聽見吧?”聽到這麼勁爆,阿元便擔心地問道。
她當日就叫阿容在外頭看住了楊家幾個囂張的人,就是生怕此時關鍵時候,楊家人做出點兒事兒來,叫鳳鳴的名聲有礙。
“無事,有人看著。”阿容想到當時他聽聞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隻立時叫誠王趕緊過去,便笑眯眯地說道,“那屋子隔音的很,門一關,那位大少爺叫破喉嚨別人也聽不見,因此誠王的聲譽還在。”只是叫誠王隔著屏風好好兒地觀賞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