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手指搭上她微弱的脈搏,仔細號過之後,那緊繃的心絃才稍稍鬆了下來。
她只是因為水土不服,又吃了不乾淨的食物才會高燒昏厥,只要調理得當,好好休息一番,倒也沒有大礙。
不過,若非她來得及時,月盈怕是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來管的。
清舞開啟自己的包袱,尋到一個白色的瓷瓶,又去桌上拿了個破碗,倒了少許瓶中白色的粉末進去,用水化開後,她才又走回床邊,輕輕扶起月盈,小心的將藥水喂進她嘴裡。
做完這些後,她讓月盈重新躺了下來,替她掖好被角,剛要出去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門口便傳來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呦!清舞姑娘來了,言貴妃娘娘可是吩咐了,一定要奴才們好好關照您,您看,咱們今個兒是先做點什麼?”他刻意咬重‘關照’二字,面目扭曲猥瑣。
不理會來人諷刺的話語,清舞慢慢的起身踱步到他跟前,語聲淡漠道:“公公是這裡的總管,自是您說什麼,奴婢做什麼。”
“好!”那個相貌可憎的太監也不再與她廢話,衝門外撫掌道:“來呀!把床上那賤婢這幾日積攢下的活兒都給清舞姑娘呈上來,另外,你們哥幾個要是有什麼髒衣服,臭鞋襪之類的,都一併拿來給她,嘖嘖……咱們清舞姑娘那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身上香著呢,被她那雙手洗過的褲子,保你們以後再也不好意思尿檔了!”他出口的話比著他的臉更加讓人作嘔。
“公公這話說的不對,不都罵咱們是臭太監嗎?要是沒了這一身的臊臭味,豈不是打了那些人的嘴,咱們可不想被人怨念……”
“就是,我還想讓清舞姑娘那雙玉手多給我洗幾條褲子呢!”
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齷齪話語,清舞只覺無奈,身體的不健全,導致了他們心理的陰暗變態,除了用這些低俗的言行來掩飾內心的不平和自卑外,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發洩方式了。
微嘆了口氣,清舞彎腰拾起那些扔了一地的散發著惡臭氣味的褻衣褲,剛要起身,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隻不懷好意的腳伸向了她,唇角微微抽搐了下,她腳步輕挪,優雅的起身,冷眼瞧著那使壞不成,自食惡果的無恥小人,就在他身形不穩的快要栽倒之時,她狀似好心的伸手扶了他一把,卻又好巧不巧的手指一滑,讓剛鬆了一口氣的總管太監硬生生的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不好意思,奴婢一時手滑,公公,您沒事吧?”清舞手忙腳亂的欲要扶他,原本抱著的髒衣服悉數落在了那人臉上,身上,一雙秀氣的小腳準確無誤的踩在了他被衣服蓋住的大手上。
“哎呦……”那人痛呼一聲,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快給本公公滾開!”
“哦……”清舞傻傻的應了一聲,有些遲鈍的直起身,小腳在原地踩了又踩,才慢慢走回自己剛剛站的位置,無辜的看著那個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的太監。
“你是故意的!”那人指著清舞的鼻子吼道。
清舞不置可否,“是又怎樣?”她冷冷一笑,“若非公公自己使壞,奴婢又豈會得逞?”
月盈失望
“你……”那個太監揚起手臂,眼見著就要掌摑到清舞的臉,卻被她更快的抓住了手腕,“公公在下手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奴婢畢竟曾是皇上身邊的人,您總應該顧及著點皇上的面子吧!”
被她這麼一激,那掌事太監愈發怒不可遏,奮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厲聲喝道:“那也是曾經,宮裡誰不知道,進了咱這雜役房,就休想還有出去的那一天,更何況……”他嘲諷的勾起唇角,“本公公還是奉了言貴妃娘娘的旨意,好好調。教你,跟娘娘比起來,清舞姑娘覺得皇上還會護著你嗎?”
清舞神色轉冷,原本清澈的眸子裡氤氳著慎人的寒芒,“那公公便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