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印,結果遭到委婉的拒絕,這是疏勒國要破壞議和的明確預兆。
方聞是束手無策了,他見識過龍王在最後關頭解決問題的手段,只能希望龍王這一次還能成功。
中原特使“十日期限”到了,方聞是最後一次詢問初南屏是否知道龍王的下落,少年劍客只會搖頭。
方聞是垂頭喪氣地去見中原特使,深感謀士之夢想即將破滅,但他很快又振奮起來,自己畢竟已經嶄露頭角,他方聞是小有名氣了,離開龍王,總能再找到下一位賞識者。
中原特使還邀請了督城官墨出、疏勒國使者、金鵬堡白衣院的一名宗主、孟家的某位公子和四諦伽藍的僧人,這不算正式的會談,大家只會在一件事上達成共識:中原是否支援議和。
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如果龍王在璧玉城一味地殺人立威,即是表明大雪山根本沒有議和的誠意,所謂中原的支援也就無從談起。
一共七個人,開始只是互相寒暄問候,方聞是發現自己被孤立,除了中原特使,沒人跟他說話,疏勒國使者石印假裝不認識他,墨出則怒目而視,他接連兩次受到龍王挑釁,為此死掉一名寵妾,心中自然老大不高興。
孟家派出的代表是二公子明恕,他最先提起正題,咳了一聲,說道:“大雪山想與金鵬堡議和,此事萬眾注目,今天也該有個定論了。”
僧人宣聲佛號,“本來能議和最好,可是龍王始終不現身,暗中殺人無數,連本寺蓮華法師也受殃及,實在讓人懷疑龍王是否真有議和之意。”
金鵬堡的宗主是一名乾瘦的老者,看樣子像是不會武功的書生,說話聲音卻如金屬般堅硬刺耳,“諸位想必看得清清楚楚,大雪山屢屢侵犯,楊歡殺心不滅,金鵬堡不得不起兵自保,不過請諸位放心,兩天之內,龍王的頭顱就能擺在這張桌子上,最遲到明年春天,大雪山劍客就能從西境消失。議和,絕無必要。”
此後再沒有人說話,中原特使看著方聞是,“方先生是大雪山使者,可有話說?”
方聞是隻能想到什麼說什麼,“龍王身負殺父之仇,但為了西域穩定百姓安居,甘願拋棄仇恨,與金鵬堡議和,真心實意,絕無私念,至於璧玉城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豎旗殺人事件,我可以保證,與龍王、與大雪山沒有半點關係。”
“你保證有什麼用?”金鵬堡宗主第一次對著大雪山使者說話,語氣極為不屑,“讓楊歡自己出來說話。”
“嘿,金鵬堡處心積慮欲置龍王於死地,他怎麼能輕易露面?”
“對,楊歡不敢露面,盡派手下出頭,連殺人這種事也要手下代勞。”金鵬堡宗主更加不屑。
“這正是問題所在。”方聞是隱忍不發,以非常疑惑的語氣說:“龍王隻身進城,沒有一名手下跟隨,分身乏術,不知哪來那麼人替他‘代勞’?”
“敢做不敢當嗎?楊歡不是號稱擁兵上萬嗎?犧牲幾名手下有什麼了不起,說是隻身進城,只怕身後跟著一群吧。”
“聽說金鵬堡捉住幾名俘虜?”方聞是轉守為攻,向金鵬堡宗主發出提問。
“是。”
“他們承認是龍王手下嗎?”
“當然,這還用問?”
“他們殺人的時候用的都是金鵬狹刀吧?”
“少往石堡身上編排,楊歡從前是金鵬殺手,用狹刀很正常。”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方聞是笑吟吟地說道,心裡其實一點底也沒有,“龍王習慣用金鵬狹刀,可他的手下全是大雪山劍客,用不慣這種兵器。”
“這位先生嘴上功夫了得,可就是有點健忘,大雪山軍營中還有一千多名刀客呢,他們也是楊歡的手下。”
“嘿嘿,我是有些健忘,而且不會武功,可還是記得一件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