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哪裡的刀客,似乎都不怎麼擅長用金鵬狹刀,金鵬狹刀,聽名字就知道是什麼人專用的,龍王幹嘛讓手下臨時換用不順手的兵器?”
“你什麼意思,難道是說金鵬堡假冒楊歡的手下,殺自己人嗎?”金鵬堡宗主勃然作色,騰地站起,那副架勢明白無誤地顯示出身負武功,而且不弱。
方聞是連連搖頭,緊緊抓住這一點漏洞,希望能為龍王爭取到一點時間,“沒有證據,我不會指控任何人,我只想讓諸位明白一點,龍王如果豎旗就不會否認殺人,如果否認殺人就不會豎旗。眼下的事情明顯是一場陰謀,有人不希望議和,想天下大亂,趁火打劫。”
金鵬堡宗主一開始就說過不願議和,因此覺得大雪山使者這句話是在說自己,於是邁前一步,厲聲說道:“天下大亂?哈,大雪山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想跟金鵬堡爭鋒,你們還不配!”
方聞是心中忐忑,一咬牙,壯起膽子也邁出一步,哈哈笑了兩聲,“金鵬堡開口兩天之內擺上龍王人頭,閉口明天春天剿滅大雪山,可是我明明記得,龍王三年來毫髮未傷,大雪山兩戰兩捷,氣勢如虹哩。”
金鵬堡宗主習慣性地向腰下一摸,然後想起沒帶兵器,“好個氣勢如虹,閣下就請擦亮眼睛等著瞧吧。”
兩人唇槍舌劍,督城官墨出聽得氣惱,他自認為在眾人當中地位最高,於是拍案說道:“少說廢話,讓龍王出來,親自解釋清楚。”
方聞是向墨出躬身施禮,“督城官大人,龍王不是不想出來,可是金鵬殺手步步緊逼,實在是不能出來。”
“怕什麼,有我擔保。”墨出拍著胸脯,頷下茂密的白鬚來回擺動,“我不能保他一輩子,可就是今天,就是現在,誰敢動龍王一根手指頭,就是與北庭為敵。”
墨出說完,目光落在金鵬堡宗主身上,宗主也躬身行禮,“墨大人既已發話,金鵬堡怎敢不從?楊歡今天肯定是安全的。”
眾人的目光又都轉到大雪山使者身上,方聞是極為窘迫,他不知道龍王的下落,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
方聞是正無計可施,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疏勒國使者石印開口了,“呃,我來說句話。”
“石大人請說。”中原特使客氣地說道。
“這個,龍王讓我帶句話,如果督城官與中原特使能夠擔保安全,他願意現身解釋一切問題。”
聽者無不大吃一驚,大家都以為疏勒國使者來訪是為了阻止議和,怎麼也想不到石印竟然替龍王傳話,其中最驚訝的要算方聞是了,他無路可走才說出這些話,沒想到竟然與龍王的意圖吻合,可讓他不滿的是,自己又是事先一無所知。
墨出捋著鬍鬚咳了一聲,“當然,我說過了,擔保龍王今天不受追殺,就是今天,中原使者想必也是這個意思吧?”
“是是,墨大人所言極是,從西域大局出發,讓龍王現身說話是非常必要的,嗯,中原也願意提供擔保,從此時此刻起,一直到今晚子夜,敢傷龍王者,不僅是與北庭為敵,也是與中原為敵。”
“好。”石印答應了一聲,好像不太高興,“方先生到門口請龍王進來吧,他相信你的話。”
方聞是茫然不解,走到門口,看到外面站的盡是屋內眾人的隨從,初南屏也在其中,可他身邊沒有任何人。
“龍王,有北庭與中原的擔保,您可以現身了。”
數十名隨從聽到這話驚訝不已,全都東張西望。
疏勒國使者的一名隨從越眾而出,邊走邊用巾帕擦去臉上的塗料,正是龍王楊歡。
其他隨從交頭接耳,初南屏露出興奮的目光,只有方聞是的心仍然懸著,小聲問道:“找著了?”
顧慎為點點頭,走進屋子,立而不跪,目光在幾方代表臉上一一掃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