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高。
然而這麼一張新的面孔,第一次懸賞卻高達十一億,怎麼看怎麼詭異,肯定是個特別麻煩的傢伙,為了這種大麻煩他大哥居然第一時間就一臉焦急的跑走了,現在還有人告訴他他可愛的弟弟也很喜歡這個傢伙……
金髮的青年皺了皺眉,連帶面上那塊經年不褪的疤痕都褶了起來。
而且這個“弒神者”的稱號是怎麼回事?薩博幾乎肯定他從未聽見過這樣的名號,畢竟“神”之一詞在這片大海上並不只是一個虛妄的稱謂,沒有人會用這樣的稱號給自己找麻煩的。
等一下……神?
…………弒神……
腦海中閃過了什麼,他眉頭一跳。
難不成……
他猛地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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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千陽號甲板的草地,這一次,他們的另一位客人也已經急匆匆地走了。
船工按著鼻子換了個髮型,撓著頭下了甲板,廚子收拾了下午茶的餐具進了廚房。
航海士甩著橙色的長髮說要趁著天氣好去侍弄侍弄她的橘子樹,而劍士則扭了扭胳膊上了瞭望塔。
於是甲板上就只剩下了搗著草藥的喬巴,擦小提琴的布魯克,看書的羅賓以及……無所事事的烏索普。
啊,還有一直盯著那張懸賞單猛瞧的船長大人。
長鼻子的神槍手見船長看的專心致志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走過去拿肩膀撞了對方一下。
“喂路飛,再怎麼稀奇,看這麼久也差不多了吧,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帶著草帽的少年嘀咕著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就湊近了一點。
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黑髮的少年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毫不吝惜地用一種嚎叫的音量發表他欣賞了這麼久的感言:
“好帥氣啊!!!!!!!”
“好厲害,十一億誒,好強!!第一次就能十一億啊,啊……我什麼時候才能漲到十一億啊……”
“誒……原來小風不戴面具長這樣啊,看上去好帥氣,為什麼要帶面具呢,挺好看的啊……就是……盯久了……有點……眼暈……”
聽著身邊的船長轉著兩隻蚊香眼還在斷斷續續地說觀後感,烏索普也伸過頭去認真看了看懸賞單。
照片上的人輪廓五官看起來都不甚清晰,一是因為相片本身有些泛糊,二則因為任何一個看到它的人,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把注意力放在那覆蓋了大半張臉的詭異暗紋上,根本無法從中辨別出其原本應有的模樣。
烏索普眼角一抽。
總覺得……路飛的審美果然非常人能理解啊……
“啊,有了!”
正當他搖著頭感嘆自家船長的奇特眼光時,站在一旁的路飛突然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內室。
叼著煙的廚師端著果盤走出來時,正好看到他那不靠譜的船長抓著筆往人手裡一塞,指著那張懸賞單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於是挑了挑眉出聲:
“你們這是在幹嘛?”
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哭喪著臉轉過頭,不過還沒等他絮絮叨叨地開說……
“路飛想試試在臉上畫那些花紋,找烏索普幫忙呢。”
將落到額前的一縷發別到耳後,深通語言文學的歷史學家笑眯眯地用一句話總結了所有來龍去脈。
看到美麗的淑女,向來把為優雅女士服務作為畢生信仰的金髮紳士立馬拋開那些不重要的疑問,冒著紅心眼獻上那被擺成了玫瑰樣的精緻果盤。
這邊的烏索普見沒人在關注自己了,只好苦哈哈地接過筆,頂著自家船長亮晶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