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下,然後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麼,不禁看向劉戎,眼神複雜不已。
劉戎這會子坐如針氈,耳朵邊卻聽見郭搏雄在說:“射不到就繼續練。”
“可是……”劉戎一聽他居然叫自己繼續學射箭,頓時心中打鼓。欲言又止。
旁邊的謝瑜道:“她做不到的,你別逼她了,再想其他法子。”
郭搏雄頓時眉心一皺,“現在是我在逼他嗎?形式就是如此。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總該做點什麼。”
謝瑜怒道:“她前兩個月有多努力,我們大家都看見了,結果呢?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何苦再難為她?不如教她點別的。”
劉戎一看。郭搏雄態度強硬,謝瑜也寸步不讓,眼看就要為自己這點破事吵起來了。頓時更為急躁,正欲開口,郭搏雄一拍桌子站起來,直視謝瑜的眼睛道:
“他必須得學會射箭。如果他做不到,史隘乾就必須得以身犯險跑出石兵八卦陣。去前方點火;苟勝負責斷後;我負責救援;你的任務,是保證我們幾個,即使受了傷,也能繼續活著……”
劉戎聽著。瞳孔驟然一陣緊縮。郭搏雄說話期間,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孔都張開了,周圍的寒氣。如徹骨的陰風,從四面八方朝自己體內直逼而來。
只聽郭搏雄仍在說:“如果他不想我們幾個一起死。就必須學會射箭。”
劉戎的大腦嗡嗡作響。後來郭搏雄還說了什麼,以及其他三人聽聞到此,也都紛紛站起來,大聲吵吵著什麼,她都聽不見了。
她只知道,原來莊賢沒有騙自己,學會射箭,真的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可惜自己做不到……
為何做不到?就因為自己是個女人?
劉戎的手指,在膝蓋上攥緊布料,牙齒咬緊嘴唇,低著頭顱,眼眶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漸漸溼潤了。
翌日,苟勝和史隘乾先後出了門,開始各自想辦法訓練郭搏雄交代的專案。
郭搏雄昨日跟史隘乾要了一批金子,打算去採購一些必要的裝備和馬匹。
劉戎收拾妥當,背上弓箭和箭筒,正準備出門,瞥眼間,瞧見謝瑜有點奇怪。
平時他們幾個訓練的時候,謝瑜總是穿著一身勁裝,袖子也全都紮在護腕裡。今天居然和養傷時一樣,只穿了一件袖口寬大的閒服,而且衣服的顏色和款式很是輕浮,頭頂的長髮也並未束起,而是懶散地披在身後,僅在腦後紮了一個結,飄著兩根緞帶。
怎麼看,打扮得都像個男寵……
對!這就是個男寵的打扮!
劉戎剛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謝瑜已經飄飄然出了月門,不知道要去哪兒。
劉戎不假思索就跟了上去,悄悄尾隨其後,看他去幹什麼。
結果謝瑜穿過花園,路過好幾個公子小姐居住的宅門,徑自來到西南王劉翦的書房外。
此時還是大清早,書房外並沒有其他人在等候西南王召見,門還關著,但隱約可聞裡面傳來西南王和莊賢講話的聲音。
謝瑜喉結一滾,低眉順眼嚥了下口水,剛抬起手腕,想去敲門,伸出去的手掌,猛然被人握住了。
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絕不應該在此出現的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
劉戎擋在他身前,臉上質問的神情很是威嚴。
謝瑜一愣,望著劉戎,忘了言語。
劉戎緊皺眉頭,小聲呵斥一聲,“跟我回去!”拽著他的臂彎,快速帶他離開。
一路上,劉戎拉牛似的,快步走在前面,生怕有人追來。
謝瑜被她牽著,大長腿緩緩走在其身後,目光一直盯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劉戎牽他牽得很緊,生怕搞丟他似的,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