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代言了耶!”
也許是因為這個牌子的分量相當重的緣故,童顏興奮地跟她聊了十幾分鍾才依依不捨地掛上電話,正想回到周峪琿身邊去,卻一不小心聽見殷其雷跟某個人站在窗前說話的聲音。
另外一個人聲音路透著瞭然,“周大公子的前任女朋友是因為眼睛長的像,再前頭那個是因為側臉長的像,還有一個是因為長頭髮很相似,現在這個蘇夕冉可以說是最像的一個。”
殷其雷的聲音很輕,像是從恩遠的地方飄過來,“不蘇夕冉跟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那人卻低頭笑起來,“小殷,喝多了吧,沒看仔細吧,那眉眼把鼻子把神態,跟那安琳沒有九分也有七分相似,我可是要幫著咱們周大公子打聽清楚,這蘇夕冉弄不好還是安琳的小表妹呢!”
他們的聲音那樣輕,夾雜在音樂和笑鬧聲裡,聽得其實並不真切,可卻像是一把千金重的榔頭,狠狠敲打在蘇夕冉的心頭,一下一下又一下,她只覺得胸口發悶,卻不覺得疼痛,緩緩轉過身去走向洗手間,腳步是那般輕巧,身體某個部分卻愈發沉重,帶著整個人直直往下墜。
鏡子的那張臉亦然精緻美麗,面板白皙,妝容精緻,這樣的眉梢,這樣的眼角,會讓他想起那個叫安琳的女子嗎?蘇夕冉對著鏡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拿出化妝包開始補妝,粉撲劃過面板,她沒來由地嘆了口氣,也許從一開始周峪琿便是因為這張臉才會幾次三番出現在她的身邊吧,剛才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的錯以為是。
所有的現實都是冰冷而刻骨,讓人難受,所以我們是願意相信那些虛假的謊言,而不願相信這樣那樣的真話,不肯明白不肯理智不肯好好將一切看清楚,以為不去看不去面對真相永遠不存在……
只可惜,她蘇夕冉並不是這樣。
重新回到人群中,舞曲已經奏了好幾首,有那麼兩三對在舞池中起舞,周峪琿牽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走下舞池,居然有人吹起了口哨,氣氛忽然變得熱烈起來。
那是一曲狐步,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蘇夕冉覺得曲調十分地哀怨纏綿,燈光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彷彿整個人的輪廓在黑暗中一點點淹沒,她的手還在他的手心,此刻卻不知道自己將要被他帶到何處,只怕此刻身處的地方已經太高太遠,找不到來時的路。
回去的路上,周峪琿有點不適應兩人之間這樣突如其來的沉默,實不實看向她的臉,“怎麼了?為什麼忽然不說話?”
他的手指溫暖,輕輕按在她的額頭上,帶著安定的力量,可是她心中卻是無比的煩躁和忐忑,用盡全身力氣得以扯出一個笑容,“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累了。”
周峪琿拍拍她的手背,“不要太拼命,也不要給自己壓力,路邊的風景有時候更美麗。”
她其實很想說,曾經以為的此生獨一無二美麗的風景,現在看來不過是海市蜃樓一般的假象,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那一夜她失眠了,睜著眼睛看天色一點點由深變淡,深刻覺得有些東西正在指尖慢慢流失,連時間都不知道它的痕跡。
終於在天亮時分緩緩睡去,好在這天的通告全在下午,迷茫間聽見周峪琿起床的聲響,他動作很輕快,像是不想讓她聽到任何聲音,過了很久,有溫熱的嘴唇貼在她的額頭上,他的聲音低不可聞,卻帶著深深的親暱與甜蜜,“棠棠小懶豬,我上班去了。”
門被輕輕關上,蘇夕冉翻了個身,將身體縮在被子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下午的通告結束得極早,也許是沒睡好,此刻的她異常疲倦,卻並不想回去,周峪琿下午打了一通電話來,她都沒有回應,怕自己無法控制一切,就這樣洩露的心底的秘密。可是不接電話這件事做起來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