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只是他後來也並沒有打過來,他是真的很太忙了,不像她可以隨便給自己放假,全憑高興。
於是去了相熟的SPA館,舒舒服服地補了眠,睜開眼睛覺得自己彷彿重回人間。手邊有一本大概是客人忘記帶走的女性雜誌,用眼睛隨便瞟過去,封面居然是自己,戴假髮做非主流狀,彷彿是十幾歲。
蘇夕冉依然記得前年自己給他們做過三期的封面女郎,現在想來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即模糊又陌生彷彿不可追尋。
這樣雜誌都是千年不變的論調,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情感專家來教女孩子們如何贏得男人的心,男人的錢,或者是男人的承諾和婚姻,如果這幾樣都得不到,那麼便要求她們自己擁有一顆不屈的心。
真真說得輕巧,這世界上最難得事並不是忠於別人,而是忠於自己,我們每天所作的事都在背叛自己的理智,自己的心。
回去的路上,照例將車開的飛快,她把車篷放下去,夜風呼地一聲撲面而來,粘稠的夜色中,路邊的燈火閃亮明滅。電話忽然唱個不停,她降下車速伸手去摸電話,接起來確實童顏,“我們在你那碧海情天呢,等著老闆你來給免單啊!”
蘇夕冉只好無奈地掉頭,想著去喝一杯也好,也許酒精幫助她理清所有事情的頭緒。
今晚酒吧生意出奇地好,氣氛很是HIGH,童顏和汪成正在角落的座位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看到她走進來童顏興奮地大叫,“汪老師,是這個角度吧,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是有點那個意思。”
她不解地望著童顏,“什麼意思啊?”
“我剛才和汪老師說,你的臉從這個角度看過來特別像我一個同學,真像!”
“哦。”蘇夕冉瞭然地笑,揚起手叫一杯碧海情天,之後無奈地笑,“原來我是大眾臉。”
童顏搖頭,“才不,我那個同學叫安琳,是我們學校表演系那一屆最漂亮的女生,拍過一個電影的,不過從來沒有公映過,但是已經是小有名氣了,哎,可惜啊,她大四的時候被學校退學了,從此就失蹤了,現在我們學校論壇還有人在討論她呢。”
“安琳……”她默唸這個名字,舌根甚至有些發顫,喉嚨酸澀,像是劃過一根羽毛,蘇夕冉努力微笑,“電影叫什麼名字?我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像。”
“那個電影啊,好像是叫《天使》,那是一種叨叨的文藝片,要不是上課要交作業我才不去看呢。”
蘇夕冉輕輕吸了一口酒,酒精冰涼而灼熱,給她異樣的安定。
一晚上喝了太多,到了最後倆個人都不同意她開車回去,照例是童顏送她回去,分別時分還不忘叮囑她,“回去自己弄點蜂蜜水喝一點吧,明天的工作不要忘了。”
回到公寓才想起來,明天需要去飛去外地拍一個廣告,酒頓時醒了一半,埋頭在衣帽間裡奮力收拾東西,忽然想起應該帶本書在飛機上看,卻在書架上發現了上次放在這裡的一張CD,搖著頭嘲笑自己的記性,上次在視聽室找不到這張CD還鬱悶的半天,原來是被自己亂放在這裡。
轉身去視聽室,在影碟架上尋覓它的位置,周峪琿這個人很有條理,連CD和影碟都用字母索引排列,令人相當佩服,放好東西正想離開,目光卻落在角落裡一張不起眼的影碟上,A字頭,是一張手寫的字條………“ANGLE”。
一股巨大的好奇心驅使她取出那張影碟,很簡單的封面,女孩子穿白裙子立在鞦韆旁邊,名字讓她的眼睛灼痛……《天使》。
電影的確青澀,可是女主角是真的很好看,臉上的特寫美得驚為天人,令人窒息。其實並不像吧,可是眉梢眼角那神色卻有七八份相似。。。。蘇夕冉不知道電影講了什麼故事,她的目光完全追隨著女主角,原來這就是安琳,原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