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那什麼狗屁方法都沒用,你已粉身碎骨,直接投胎,勿以為念,尚饗!”
這段話對鬥志的打擊非常大,虛江子努力讓自己忘掉這些話,才有勇氣進行準備,所幸,這些準備派上用場,自己的運氣也不錯,天妖沒有一上來就出手,西門朱玉教的吐納術成功解去肢體僵硬,讓自己得以刺出那苦練多月的一劍。
事情到這裡,都是順利的,直到整個身體忽然一涼,眼前發黑,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虛江子腦中不住大罵,西門朱玉的應敵策略毫無效果,自己被凍成大冰塊後,接著就是粉身碎骨,直接投胎,哪還有機會實行後頭的策略?
不過,直到虛江子回覆意識,悠悠醒來,他才覺得錦囊中的指示並非毫無意義。
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身在一間木屋之中,從周圍懸掛的旗幟看來,這裡是太平軍的地方,自己很顯然是成了俘虜,被抓到敵陣了。
給人俘虜,這沒有什麼大不了,但自己能夠在天妖的手中保住性命,這就很不可思議,而且,這絕對和自己的實力沒什麼關係,當時那一擊的威力,毀地摧天,彷彿世上無物可擋,自己的長劍熔蝕、手腕折斷,沒有當場斃命,實在是很奇怪的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天妖出手留力,否則一擊之下,萬物滅絕,焉有生理?單是那一擊火焰狂燒,就足以把自己灰飛煙滅,卻突然轉火為冰,把自己硬生生給封凍住,還要特別施以巧勁,否則光是極度溫差的變換,就足以毀滅人體,這些……都證明了天妖刻意手下留情的事實。
更何況,虛江子低下頭,看到自己手臂被包紮完好,這是比什麼都更有力的證據。
看來……西門朱玉所指點的策略,算是成功了,接下來只要照著後頭幾個步驟,繼續將策略進行下去,就有生存希望,若說有什麼問題,那就是……錦囊中所指點的那些應答對話,虛江子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正在思索,門忽然開啟,一個人從外頭進來,身材高瘦,頭戴面具,正是天妖本人,他隨手關上了門,凝視虛江子,無聲無息之間,那股莫名壓迫感又籠罩室內,虛江子渾身發寒,連呼吸都倍感艱難,不得不運錦囊內所教授的吐納術來對抗,才一運氣,那股威壓氣機立刻解除。
“果然是本門心法,差點就看走眼,誤了大事。”天妖來到虛江子的床畔,問道:“你是本門的棋子?”
虛江子根本不知道棋子是什麼意思,但這正是錦囊指示中最重要的一點,他立即點頭答應,道:“不錯,庚子第六期……呃!為什麼你會知道?難道……”
要佯裝驚訝,這對虛江子而言是件苦差事,他並不擅長撒謊,所以這也花了他不少時間練習,而長時間練習的努力,就在今日收到成效,當這句問話出口後,儘管那個青面獠牙的鬼面具,看不見實際表情,但虛江子察覺到,天妖確實有著情緒反應。
“不對!”
天妖一聲厲喝,周身殺氣大盛,連帶整個房間內的溫度也狂降,虛江子首當其衝,幾乎冷得牙關打顫。
“本門的棋子,我也略有所知,庚子六期所出的棋子,怎麼從未聽過有你這號人物?赤城子並非蠢人,你又怎能滲透到他的門下?想在我面前胡言亂語,嘿!你膽子果然不小啊!”
天妖一爪拍上虛江子腦門,急凍冰溫連同龐大壓力一起施加在頭頂,比什麼酷刑都要厲害,腦子彷彿要爆裂炸開,又凍得沒法思考,如果應付策略不是早就熟記於心,現在根本不可能想得出來。
“掌、掌門人曾有囑託……”
“哦?”
“掌門人”三字,似有著異樣的魔力,天妖一聽到便鬆了勁,讓在閻王面前走了一圈的虛江子,能夠把話說完。
“掌門人曾有囑託,若我在太平軍中碰到對我擒而不殺,又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