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恨不得一把將公孫白撕成碎片,原本已完全落於下風,心中再一氣悶,手上的刀法變得更加凌亂起來,完全被劉政的槍風裹得喘不過氣來,若非劉政存心要生擒活捉,恐怕早就被掛了。
鮮卑猛將烏力吉正與幾名白馬義從重騎殺成一團,眼見自己的少主有難,不禁心中大急,嘴中嗚哩哇啦的大叫,蕩起那杆六十多斤的大刀,硬生生的逼開了身邊糾纏不休得漢騎,口中發出一陣非人類般的嚎叫,朝劉政疾奔而去。
一名白馬義從新兵縱騎提刀而出,攔在他身前,烏力吉不禁勃然大怒,手中長刀高高掠起,傾盡全力猛然一擊。
砰!
那杆六十多斤的大刀惡狠狠的砍在白馬義從的刀杆上,只聽一陣巨大的金鐵交鳴聲響起,那名白馬義從新兵手中的長刀竟然被砍得脫手而出,口中溢位了鮮血,身子一陣亂晃,勉強扶住馬背才撐住身子。
烏力吉冷笑一聲,長刀再次掠起,想要一刀擊殺敵騎。
“賊將看槍!”
一聲長嘯如同虎嘯龍吟一般,自他背後響起,烏力吉大驚,急忙撤回長刀,回頭來戰。
只見一名如同天神般的猛將已飛奔而來。
白馬如風,長槍如電,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那明晃晃的槍頭已然奔向他的喉嚨。
那一槍的速度和光芒,是那樣令人絕望,烏力吉手中的長刀剛剛抬起,便已感覺到了槍刃入肉的痛楚,那杆一丈多長的銀槍的槍身上閃耀出的光芒凌亂了他的雙眼。
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呆呆的望著插在喉嚨上的長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然後一股強烈的窒息使他的身子軟了下來,那杆六十多斤的大刀也悄然滑落在地,捂著喉嚨處的槍刃,想要將其拔出。
此時阿古木郎已被劉政逼得喘不過氣來,眼看凶多吉少,正要向烏力吉求救,抬頭便看到趙雲正從烏力吉喉嚨中拔出滴血的槍刃。
這個父親特意派來保護他的安危的鮮卑猛將,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漢將襲殺,一股無邊的悲涼和恐懼湧上他的心頭,就在此時,他的後背遭到猛然一擊,一股巨力將他擊得從馬背上飛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摔落在地,等到抬起頭來時,劉政的槍尖已抵在他的喉頭。
……
煙塵散盡,大戰已然結束。
這一戰,殺敵三千三百二十人,斬殺鮮卑猛將烏力吉,活捉鮮卑王浦頭之子阿古木郎,潰逃五千人,而重甲騎兵卻只輕傷十餘人,重傷一人。
重甲騎兵的劣勢在於不能長途奔襲,而且由於要等候墨雲騎匯合之後再奔襲俊靡城,公孫白也止住了躍躍欲試,想要追殺逃兵的烏桓輔兵。
不等烏桓輔兵衝上前,一千二百重甲騎兵已然將剩餘的七千多鮮卑騎兵擊潰,重甲騎兵在冷兵器時代,正面衝鋒就是無敵的。劣勢其一就是對戰士和戰馬的素質要求極高,而且機動性差,不適於長途奔襲,其二就是隻適合在平坦的地面,若是崎嶇不平的地面,也很容易馬失前蹄,摔倒在地。
公孫白望著正在烏桓輔兵的幫助下,脫卸重甲的白馬義從,腦海裡突然想起一件事。歷史上的金軍鐵甲連環馬,居然會被岳家軍的鉤鐮槍所破?一群步兵手持著鉤鐮槍傻不拉稀的站在連環鐵甲馬軍之前,恐怕只會被踩的渣渣都不剩。一隊汽車疾馳而來,你叫一群二貨拿著個利器扎個輪胎給我看看?
想到這裡,他回頭望了一下身後的郭嘉,問道:“重甲騎兵,何以破之?”
郭嘉聳了聳肩,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輕騎配強弩,繞而射之,必破!”
果然是智力98的坑貨,一針見血!
公孫白只覺菊花一緊,心中一寒,隨即又釋懷:“若論輕騎,唯白馬義從、幷州狼騎和西涼精騎,而若再算上強弩,唯我白馬義從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