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袍角一緊,分明是被人扯住了,一時停了腳步,用力扯回袍角。誰知蔣白跑的快,身子還沒收住,被沈天桐一扯,一個趄趑,直接朝沈天桐撲去。
沈天桐眼看著蔣白直撲過來,條件反射的一閃,卻忘了自己的袍角還在蔣白手裡,他這一閃,卻帶動蔣白身子一旋。蔣白腳步不穩,只掀緊沈天桐的袍角,想要定住身子。不想沈天桐一閃之後,腳步也不穩,被蔣白這一掀,直直就栽向蔣白身上。
“哎喲!”蔣白閃避不及,直接被沈天桐撲倒在地下。眼看著沈天桐驚愕的臉近在咫尺,羞惱交加、氣憤莫名、小屁屁明顯疼痛難當的蔣白,想也不想,直接用拳頭說話了。
稍遲一些時候,俊俏的沈天桐臉青唇腫的回府去了。
“你是蜀王的伴讀,誰鬥敢把你打成這樣的?”沈夫人見沈天桐連眼角也腫了,自然連連追問,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算起來,你卻是蜀王的表哥,他就沒有護著你一些?”
因見沈天桐一聲不吭,沈夫人無奈,只得吩咐丫頭把跟著沈天桐出門子的小廝叫來細問。小廝不敢隱瞞,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少爺跟著太子爺和蜀王爺去逛園子,不讓我們跟著。後來太子爺和蜀王爺在另一邊跑來,說道少爺和將軍府的白少爺在園子裡打起來了,少爺臉上著了白少爺兩拳。”
“是為了什麼打起來的?”沈夫人大怒,好你個蔣華安,居然縱容兒子打我家孫兒,沒天理了。這會拍桌道:“蔣家打量沈家沒人了嗎?若不給一個說法,看我不告到皇后跟前去?”
小廝見沈夫人震怒,嚇的小腿直抖,顫著嗓子道:“少爺臉上著了兩拳,這是明處,大家都看得到。聽得那白少爺身上著了少爺好幾拳,腰帶都被少爺扯斷了,傷的不定比少爺還嚴重些呢!”
“我就說,桐兒今年九歲了,一過了年就十歲,怎麼可能被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欺負?”沈夫人一聽蔣白身上著了幾拳,形勢並不是一面倒,臉色稍霽,揮手讓小廝下去,這才進去看丫頭給沈天桐上藥。一時又吩咐人拿熟雞蛋給沈天桐敷眼角的烏青,只咬牙道:“好好一張臉,打成這樣,明兒怎麼見人?你爹你娘跟前,你倒是開口說說話,也讓他們寬寬心。若不然,只怕趁著年下進宮請安,你娘就要往二皇子妃跟前哭訴去了。咱們佔了理,自然得哭訴,若不佔理,鬧了出來,倒是不好。”
沈天桐“嗯”了一聲,過一會才道:“就說我跟蔣白對招,他收勢不及,打在我臉上就行了。”
沈天桐懊惱著呢,自己當時臉上著了兩拳,正要回手,誰知蔣白把自己一推,往旁邊一滾,避過自己的拳頭。自己伸手去扯他,倒扯斷了他的腰帶,拳頭還沒落到他身上,將軍府眾人都趕來了。蔣白一見人來了,倒先哭訴起來,說道身上著了自己幾拳,腰帶也被自己扯斷了,這會身上痛的很,說完還假裝“咳”了幾聲,泫然欲滴。自己大著他兩歲,又高了他一個頭,這會臉青唇腫的,若當眾說自己被他打了,卻沒有打著他,無論如何說不出來,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
待躺到床上,沈天桐暗暗發誓,以後不能光顧著讀書,倒要多費些時間學武,有朝一日,定要狠狠湊蔣白一頓!
腹黑小蔣白
“小白,被打了哪兒?”賀圓聽得蔣白和沈天桐打架,自然讓人把她叫進房細問,待見得她新得的銀鼠大氅髒了一大片,腰帶也斷了,不由嚇了一跳,挺著肚子拉蔣白過去,在她身上又按又捏的問道:“哪個地方痛?讓娘看看。”
“娘,沒事兒,你不用擔心!”蔣白眼睛骨碌碌看一下四周,見丫頭們沒有在跟前,便悄悄俯在賀圓耳邊道:“沈天桐沒打著我,我怕爹爹責備,假說也被他打了。他比我大,比我高,比我壯,自然不好意思說打不過我,灰溜溜回府去了。”
“你呀你!”賀圓一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