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是有點。”安澈顯得有些無奈,他嘆了口氣,解釋著:“子芩是被家人遺棄的,從小便沒有安全感,所以才……”
“所以你就任由他這樣?”蕭齊慕語重心長:“澈澈,你就是太心軟了,很容易受欺騙。”
“這樣是不正常的,澈澈,你不能這樣慣著他,再說了,他是好是壞還不知道呢,萬一他別有所圖呢?”
“就算他是好人,為了他,你也該讓他自立起來。”
“男孩是不能這樣嬌慣的。”
蕭齊慕一聲聲勸著,句句真誠,似乎真的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七哥,這個人真是big膽,居然敢在背後這樣編排大反派,他這樣的,宮鬥劇裡活不過三集。】安澈默默對腦海中的007說。
【……那你呢?你覺得自己能活幾集?】
【當然是傍個粗大腿,活到大結局啦。】安澈笑嘻嘻回覆。
【……】
“這……”
漂亮的醫師似乎陷入了思考,認真反思著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
就在這時,忽地,一道陰惻惻的纏綿嗓音在安澈耳畔響起:“澈澈,你們在說什麼?”
不知何時少年居然從馬車出來,站到了他身後。
安澈嚇得差點把手中的碗摔落,整個人肉眼可見抖了一下,隨後便劇烈咳嗽起來。
臭小子!
不知道你爹身體不好不經嚇嗎?
走個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子芩忙給安澈拍著背順氣,眼神擔憂自責,語氣中滿滿的懊悔:“都是我不好……”
蕭齊慕也站起身,焦急地看著安澈。
安澈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白淨的手帕從嘴邊拿下,上面居然有一灘鮮豔的血漬。
他想快速將手帕收起,卻被子芩眼尖看了個正著,後者猛地奪過手帕,看著上面的血漬整個人止不住發抖,由內到外生出一股恐慌感。
蕭齊慕看到手帕也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看著安澈。
“子芩……做什麼?”安澈虛弱出聲,微微抬起頭,似乎想奪回手帕。
卻被子芩躲過,他緊緊攥著手帕,聲音發顫質問著安澈:“為什麼又咳血了?你不是說已經不咳血了嗎?”
看著少年質問的黝黑眼眸,安澈躲閃了下。
“是不是這段時間趕路?”子芩眼中漫上了猩紅,整個人幾乎在爆發的邊緣:“澈澈,告訴我,這種症狀究竟持續多久了?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不和我說!”
他幾乎要氣瘋了,在他刻意的調養護理下,安澈已經很少這樣咳血了,也就每年寒冬的時候偶爾會咳一口血。他知道安澈的身體,每次發現都如臨大敵,更加精細地養護,不敢有半分差池。
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澈澈,居然還在咳血……而且還想要隱瞞他。
“子芩,你冷靜點……”安澈輕輕抬起手,似乎想揉揉少年的腦袋安撫。
卻被少年執拗地躲過:“澈澈,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直勾勾盯著安澈,眼中的怒氣彷彿下一秒就會噴洩而出,壓抑著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威脅:“如果不告訴我,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繼續趕路的。”
語氣冰冷至極,帶著深深的寒意。
安澈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般弱弱低下了頭。
蕭齊慕皺了皺眉,看不慣少年這樣對安澈,他微微上前,想要拉開安澈,卻被少年惡狠狠地瞪著。
少年死死地擋在安澈的前面,像是野獸守護著自己的地盤般,兇狠又孤注一擲。
似乎下一秒,他就會衝上來咬碎敵人的脖頸般。
“子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