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廳裡估計至少有五百人。”
張勝暗暗皺皺眉:“甄哥選擇這種地方,倒的確是藏身的好地方。開這種場子的人一般都人脈廣泛,勢力很大,jǐng方一般不會進來搜查。再者,這樣的環境,這麼多的人,除非封了場子開燈逐一查驗,想找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問題是,我要找他也費了勁了。”
他正四下張望著,肩頭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張勝猛一回頭,只見一個男人向一角攸然閃去。那身形在鐳射乍一閃過時,顯得非常熟悉,張勝想也不想,快步跟了上去。
大舞廳四面是小舞廳,燈光更暗,再加上一棵棵柱子的掩映,顯得比較隱秘。這裡適合那些舞姿不太熟練。或者還不太好意思在大廳裡跟著數百人一齊搖擺的舞客。當然,那些跳得來了電的青年男女,也會漸漸滑向這邊,在比較私密地空間裡。
那人一直在向前走,張勝緊緊追去,到了迴廊後半部分。向大舞廳望去,這裡可以看到大舞廳中間那個小高臺,高臺上有幾根鋼管,幾個長髮飄飄、身穿比基尼的女孩兒正象午夜的妖魅似的在上面以誇張的肢體動作做著撩撥人心的姿勢。
前邊是一個環型吧檯。旁邊光線黯淡地shè燈下還有許多座位,有些跳累了的人正在那兒喝酒喝飲料。吧檯再往裡是一間間休息室,房間都不大,玻璃隔斷的,不過花紋貼紙貼得很高,一般來說。踮著腳尖兒也別想看見房間裡的情形。
那人走著走著忽然頓住了腳步,張勝立即趕上去。
那人頭也不回地道:“小心點,好象有人追蹤。現在散開,從跳舞地人群裡穿過去,到對面6號休息室後面的洗手間。
說完,他快走兩步。消失在人cháo之中。
那聲音,正是甄哥的。
張勝一陣激動,他回頭看了兩眼。鐳射閃爍之下,人們的動作和身影如同定格一般不斷閃現,很難發現有誰正向他快速靠近。他向右一閃,也躲進了奔放舞動的人群,在山呼海嘯的樂曲聲和群魔亂舞般地肢體掩護下,快速走向舞廳對面……
“甄哥!”
“勝子!”
兩個人象地下工作者似的,擠在一間洗手間裡,緊緊地握住了對方地手。
“勝子,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甄哥,我倒以為你會通知我再換一個地方,沒想到你對我如此信任。”
甄子明嘿地一笑:“說了你別見怪,我是跟在你後面進來的,不過……我發現有人行蹤詭異,你好象已經被人盯上了。”
張勝緊張起來:“甄哥,我絕對沒對任何人講。”
甄哥打斷他道:“我明白,你自始至終沒向他們看上一眼,我就知道問題所在了。咱們關係不一般,我逃出來了,他們不盯著你反而怪了。再說,你縱然不幫我,也不會出賣我,這點眼力我自信還是有的。”
“甄哥,你還有半年就出獄了,怎麼搞出這麼檔子事來?”
甄子明嘆了口氣:“我也不想,本以來可以安安份份熬到出獄,可誰知……冤家路窄,老刀也分到這兒來了。勞改隊裡有個大哥是他的朋友,他見我很快就要出獄,心有不甘,一直想搞我。不過我比他早去了半年,也交下一些朋友,雙方先是小摩擦、小衝突……”
這時有人走進了洗手間,兩人立刻住了嘴,甄哥握緊了懷中地手槍。
那人進來只是小便,片刻的功夫又離開了,甄哥繼續道:“後來越衝突雙方火氣越大,最終變成一場大械鬥。我把老刀幹了,留在那兒只有等死,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搶了把槍,逃出了勞改隊,事情就是這樣。”
“甄哥,是我連累了你,你是因為我才跟他結怨的。”
“別說這些沒用地,我現在要是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