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畔笛眼眶濡溼,手指將床單掐得越來越緊!
為什麼才認識短短兩個月時間,他會跟她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談情說愛?為什麼活了二十七年都沒有孩子的男人,竟然會和她這樣一個有夫之婦商量生孩子的事?如果不是她魅力太大,那麼就是他在撒謊,在做戲……
莫畔笛眼睛裡已經有了淚光,她閉上眼冷笑,“顧燁霆,我當然不具備那樣的魅力,一個至今都深深愛著喬曼的人,怎麼可能會真心跟我要孩子!!”
你讓我相信你,可是也唯獨是你,讓我難以相信!
*
醫院門口。
走出醫院大門的蘇景笙並沒有留意到停在街對面陰影中的蘭博基尼,看了眼自己的車,來的時候只顧著送莫畔笛去就診,並沒有將車停好,他走過去將自己的車停在車位之後便走到旁邊的便利商店買了一瓶水,然後折身回了醫院。
顧燁霆一直坐在車裡凝視著蘇景笙,看到他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他以為莫畔笛也出來了,可是從頭到尾他只看見蘇景笙一個人來回走動,而莫畔笛始終沒露面。等到蘇景笙的身影消失在醫院門口之後,顧燁霆掐滅了手中的菸頭,望著佇立在夜色中的醫院,下巴的線條緊繃——
一點燙傷而已,擦了藥就可以下床走路。她為什麼不出來?難道還要住院不成?
莫非,她燙傷得很嚴重?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縱而逝,顧燁霆冷漠的抿著雙唇遲疑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鋪天蓋地的擔心將他一顆心席捲。再不做猶豫,他推開車門便朝醫院一步步走去。
護士站旁邊,他問清了莫畔笛的病房,搭著電梯上了七樓面板科的病區。
蘇景笙回到病房的時候,莫畔笛已經斂去自己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顧燁霆再多的失望,都不可以影響到她對眼前這個暖若冬陽的男人的溫柔。
這個男人給了她那麼多溫暖,每一次在她出事的時候他都在,隨叫隨到,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看著推門而入的蘇景笙,她臉上自然綻放一抹溫柔的微笑,以手撐著身子準備坐起來——
“別——”蘇景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病床邊,將準備坐起來的莫畔笛重新按在床上,微笑道:“你是病人,好好待著,起來做什麼?”頓了頓,他一邊在旁邊的陪護椅坐下一邊打趣著說道:“難不成是要起來給我行禮謝恩?”
莫畔笛看著他將水放在床頭櫃上之後才看著他,感激的說:“真是麻煩你了,景笙,大半夜的又讓你因為我的事跑一趟醫院,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蘇景笙撫著下巴笑得很迷人,說:“叫一聲哥你是不是能過意得去些?”
“……”莫畔笛抽了抽嘴角,原來跟蘇景笙混得熟了,他也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她望著天花板無奈的笑了笑,他明知道她最不願意的事就是叫他一聲哥,現在還拿這事兒揶揄她,真是壞人——
看著莫畔笛不跟自己客氣了,蘇景笙也收起了開玩笑的模樣,一本正經的看著莫畔笛,溫柔詢問:“能不能告訴我,今晚發生了什麼事?不等莫畔笛開口找藉口,他又說:“剛剛醫生說你是急火攻心才導致身體不適,引起了下腹的疼痛。你現在可別跟我說,暈厥只是自然現象——”
莫畔笛抽了抽嘴角,她還沒說話呢,他就知道她準備找藉口搪塞過去?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瞭解女人啊!
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在麗豐公寓發生的事一幕幕在腦海裡回放,想起自己被燙傷的事,想起自己打了睿睿一耳光,後來又口出惡言,當時的憤怒此時此刻已經轉變成後悔不迭。莫畔笛自責的閉上眼睛,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的神經繃得太緊,所以一不留神就對一個無辜的孩子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