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b說,還是他獨特的,令人感到恐懼和壓抑的冰冷聲音,“我做不到。”
“對這個孩子說一句‘你愛他’,”墨鏡男邊站起身邊說,“他都管你叫‘daddy’了……”
探員b朝著他走過來,祖國人不由得哀嘆一聲,對正在自己的大腦裡發生的記憶產生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別。”
但他阻止不了小約翰那邊發生的事,b也蹲下來,吐出極為冰冷的三個字,“我愛你。”
祖國人抬起雙手捂著頭,痛苦的嗚咽:探員b把這句公認全世界最溫暖的話變成了一句只有在噩夢中才會出現的呢語!
剛才還讓他高興的那些事:民眾對他的追捧和愛戴,隨著這段記憶的出現統統沒了溫度和樂趣。
他的身心同時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活像探員b過去給他的傷害還不夠似的。
小時候的他自己也有同樣的感應,於是,這段新增的記憶以孩童的大哭聲作為結束。
瑪德琳小小的驚呼一聲,打斷了在小約翰和祖國人之間,“過去”和“未來”之間,“孩子”和“成年人”之間的記憶連線。
祖國人才意識到不知何時,他的眼眶也隨著那哭聲溼潤了。
“一定要…”他像個孩子一樣扁著嘴,咬著嘴唇,含著眼淚,“殺了他。混蛋!”
他邊罵著邊轉過身,很快衝出了房間,無人敢攔。
下水道里,馬特有些尷尬的聽著小約翰爆發的哭聲。
在不久前,由於大約翰對貝卡斯表現出的憎恨,他們互相做了檢討。
坡卡坡說他們不是合格的家長,馬特說既然大約翰已經告訴他們了,從現在開始,他們應該做好家長,彌補孩子。
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什麼才是“好家長”。
“別看我,我都不是地球人,”奶貓形態的坡卡坡說,“在我的星球上,所有人都只有一位‘母親’,就是女王,我們只對她忠誠,就是非常忠誠啦喵。”
“也別指望我,”馬特冷著臉說,“雖然我是地球人,但我出生的時候,我媽媽就丟下我進了修道院,我爸爸也走的很早,而且他是個挺暴力的父親,我從他身上繼承的大概只有易怒症。”
貝卡斯不作聲,他的問題更多了:是具屍體,失去感情,沒有父母和家庭,一直孤身在大城市,死前還有點點憤世嫉俗。
最後他說:“我也不知道。”
馬特總結:“所以我們都是非常差勁的‘父親選擇’,偏偏是我們三個聚在一起,偏偏是我們三個撿到了這孩子。”
沉默中,他們面對著小約翰,孩子坐在有些潮溼的地上,被他們(主要是貝卡斯)盯的很不舒服。
“也許我們應該和他談談。”坡卡坡突然說。
馬特面無表情的吐槽:“談談?這就是你的天才點子?”
對此,坡卡坡理直氣壯:“對啊,我看電視劇裡,家長都會和孩子發生親子對話,‘大人間的談話’,談完之後他們都能解開心結。”
馬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在下水道里,一個外星人,根據電視劇,教他怎麼當“家長”,可他自己都沒有經歷過“家庭”——上帝就是這樣安排他的人生!
可悲的是,他又想不出更好的點子,甚至想不出另一種辦法。
“好吧,”他嘆聲氣,“我起個頭,希望能讓這孩子感覺好點。”
沉思片刻後,馬特走到小約翰面前,緩緩的蹲下來。
儘管他看不到這小孩的眼睛眼鏡,但依然伸手碰著孩子稚嫩的肩膀,讓墨鏡對上孩子眼睛的位置,絞盡腦汁模仿電視上的父親和教堂裡的神父,認真的說:
“你要明白,我們很關心你。小約翰,無論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