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頭拍著傅清言的肩嘆息道:“大哥,想不到你思秋丫姑娘至斯,果然是個痴情種,可是,你也該注意一下影響,看看吧,你家的小妾都把罪名安到我家娘子身上了,你的名聲汙了不要緊,可不能因此汙了我家娘子的名聲。”
他嘴裡明明在嘆息,而眼眸裡卻是濃濃地責怪,傅清言慚愧萬分,更是不敢與他的眼睛直視,別開了頭,痛心難過萬分:“想不到我因一已之念,差點害了弟媳,而這個挑起事端的人,居然是我屋裡的妾室,這種不安於室的女人,奶奶,姨娘,我真的要不起。何況,現在軒哥兒還躺在床上,說不定此事與她也脫不開干係,如此鬧得家宅不寧,此事過後,我一定要休了她。”
楊淑嫻聽了他如此絕情的話,當即就抱了他的腿,哭道:“世子爺,我這都是因為嫉妒,雖然是誤會,可是世子爺若是能給妾身多一點憐愛,妾身還會如此有怨言麼?世子爺不能休了我……”
她抽咽著哭得甘腸寸斷,蕭姨娘也嘆著氣勸道:“清言,你怎麼也變得如此魯莽,不說事還沒個定斷,就算有,楊氏跟你也有了好幾年,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豈能說休就休?”其實她的意思不是不能休這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身後的背景卻是不能休,這是一連串的,休了她,貴妃和楊家那邊無論如何不好交待。
傅清言轉過身去,以背影冷對。此時傅譽已不再理會楊氏,徑直走到床前,低聲問道:“娘子,軒哥兒的毒能解麼?”
此時華太醫正在為軒哥兒施針,九雅在探軒哥兒的脈象,聞言抬頭道:“剛才已重新服了解藥,應該馬上就可以醒來,但是我探他脈象,似乎還有一種奇怪的病毒纏繞,所以先讓華太醫給他穩住奇經八脈,護住心脈,再慢慢查詢病因。”
傅譽鼓勵地握了握她的手,哼了哼道:“我相信娘子,這屋裡的腌臢人腌臢事只管交給我,他們敢動你一毫試試,我非鬧他個天翻地覆不可。”
九雅抿嘴一笑,此時華太醫針已施完,嫌傅譽礙事,把他推開一些,老夫人忙問道:“請問軒哥兒的毒是否有解?”
華太醫微微一笑,“儘管藥被人打翻,在少奶奶協助下,卻又另找了一種解毒之法,軒哥兒馬上就會醒來。”
老夫人和三夫人聞言大喜,九雅輕淡介面道:“軒哥兒醒了,或許就能證明是誰給他下了毒。”
本在求著傅清言的楊淑嫻手腳一軟,竟是呆在了那裡。
果然,不稍一會,軒哥兒驀然哭出了聲,嘴裡大叫著“娘”,九雅趕緊讓開,三夫人一下子撲了過去,抱著大哭出聲軒哥兒又哭又笑道:“我的兒,娘在這裡,現在可有好一些……”
軒哥兒虛軟無力的任三夫人抱起,九雅自是不會放過此機會,親切笑問軒哥兒,“剛才三嫂給你的米老鼠好不好玩?”
軒哥兒含著眼淚看著她,癟著嘴抽泣道:“米老鼠被人搶走了,後來那個姐姐又用米老鼠捂我的鼻子,我難受……”
“什麼?有人搶你的東西,還捂你的鼻子?是誰?軒哥兒快告訴奶奶,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老夫人聞言大為震驚,當即就發了怒,這還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人要謀害傅家的子孫!
軒哥兒抬起眼睛四下搜尋,當看到楊淑嫻時,指著她道:“是她認識的人……”
楊淑嫻當場昏了過去。
三夫人氣不打一處來,一眼就冷盯向蕭姨娘,“想殺我兒,又栽到譽兒媳婦身上,好個一箭雙鵰之計啊。”
蕭姨娘知道此時與她相爭無用,便讓孫媽媽把楊氏掐醒。楊氏在人中被人一陣狠掐之下,不得不極不情願的醒來,她幽幽望著一屋子瞪她的人,最後仍不忘狡辯道:“軒哥兒才中毒醒來,並不記得前事,他只是胡亂一指,大家都要認定是我害了他麼?”
人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