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不死心,她是已經到了黃河都還這般抵賴,還真不愧是人才。見軒哥兒醒來,華太醫又給他施了針,九雅此時也不太急了。她慢慢走到楊氏面前,緩緩說道:“之前你搶了我給軒哥兒的的米老鼠,在上面塗了毒粉,然後又將軒哥兒捂暈,一個屎耙子就搭到了我頭上。我想你之所以如此大膽,定然是認為軒哥兒再也醒不來,不可能睜開眼睛指證你,是吧?”
楊氏叫道:“你胡說!”
“我胡說?”九雅怒極而笑,一把捏著她的下巴,“好,我再問你,除了那捂鼻子的毒粉,你還給軒哥兒下了什麼毒?”
“什麼?軒哥兒身上還有毒?”蕭姨娘氣怒道。
九雅點了點頭,“如果剛才的毒粉之毒不解,軒哥兒身上這一種毒也會要了他的命,而毒粉和這種毒混在一起,會讓軒哥兒死得不知不覺,而且還很快,如果我們剛才不是施救及時,軒哥兒已經不在了,而這個黑鍋,我是永世都洗涮不清。”
三夫人再也忍不住,顧不得身份過去就扇了楊氏一個耳光,“賤人,快說,還給軒哥兒下了什麼毒?”
楊氏受了一巴掌,反而不再狡辯了,直接昂起頭怒視三夫人,“請你對我尊重點,既然知道我還在你兒子身上下了毒,若是惹得我一個不高興,我寧願與他兩個同歸於盡。”
三夫人氣得身子直抖,幸得一個婆子扶住她才沒倒了下去。
傅清言此時也冷笑道:“你們現在都看到她的嘴臉了吧,這種女人,居然關在我的院子裡養了好幾年,算我命大,居然沒被她弄死。”
楊氏聽他如此說,更是萬念俱灰,乾脆坐在地上一言不發,任誰問,她都不開口說話,休想有人能從她嘴裡知道軒哥兒的毒從何來。
此時軒哥兒又哭鬧著拉起肚子來,拉了兩次,人已虛軟無力,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實在無法,九雅又讓華太醫檢查那托盤裡的吃食,華太醫看了又看,又用銀針探了幾次,都是搖頭,只是道:“這都是些極其普通的食物,也無相生相剋,這粥裡也只是加了一些蠶豆粉,完全無毒害……”
“等等,太醫說是蠶豆粉,是不是?”九雅急忙叫停。
華太醫疑惑地點頭,“沒錯。”
九雅一拍腦門,“對了,一定是那樣。”
然後她出去看了看軒哥兒剛才拉下之物的顏色,更是確定了心中之想,當即以清熱利溼、益氣養血、活血祛瘀、溫腎助陽之法開了方子,即刻叫人去抓。同時讓人端了溫熱水,不斷叫軒哥兒喝下去,同時叫秀彩回她那邊拿了藥,先餵了他一粒。
一陣忙完,軒哥兒總算安靜的睡了下去。雖然臉色不太見好轉,但是應該已無大險。
三夫人看她長出了口氣,這才小心翼翼道:“他的毒解了嗎?”
九雅微點了下頭,“暫時可以緩解,不過還待慢慢觀察調養。”
一直一臉凝重等在一旁的華太醫忽然把九雅拉至角落裡問道:“敢問少奶奶,這……到底是病還是毒?”
九雅促狹一笑,“太醫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是病?”
九雅點頭,“是,是一種由蠶豆引發的先天性疾病,不知道楊氏是怎麼知道他有這個缺陷加以利用的,但是目前對症下了藥,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華太醫捋須沉思。
此時證據確鑿,屋子之內,傅譽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意,也不顧楊氏是女人,提起就給楊氏狠狠兩耳光,“我家娘子與你無冤無仇,居然如此害她,是認為你家很厲害才如此欺人囂張嗎?先是害她下毒,後又誣她聲名,如此惡毒,老子打死你,免得日後有人敢效仿!”
他的老巴掌打得極重,第一是一種對眾人的警告,再次是真正恨自內心。楊氏不料會被他打,頓時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