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嘯樓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
指了指書房裡用來做裝飾的大花瓶,裡面插著一把顏色鮮豔的雞毛撣子,嘴唇動了動,說了四個字。
“負荊請罪。”
沈老爺氣極,抄起桌上的菸灰缸砸過去。
“咚”一聲,菸灰缸貼著沈嘯樓的肩膀砸到門板上,年代久遠的門板立刻被砸出一道坑。
沈嘯樓嘖了一聲,提示到位,一意孤行,無可救藥。
跨過地上的菸灰缸,轉身大走出書房。
沈老爺臉上一陣黑一陣紅,視線掃了雞毛撣子好幾眼,最後認命的跌坐回椅子上。
從書房出來,沈嘯樓直接回房去找白靈筠。
大總統知不知道白靈筠的存在,白靈筠想不想認祖歸宗他都不在乎,上一輩的恩怨已經隨著秦姜的死而終結。
白靈筠是獨立的個體,這一生只需要為他自己而活,大總統也好,秦家軍也罷,只要白靈筠本人不願意,誰都奈何不了他!
“少爺,良藥苦口,這味兒是不怎麼好聞,可好聞的也治不了病啊,您閉著眼,憋著氣,一口氣把它喝下去。”
“是啊,少爺,藥涼了就失去藥效了,得趁熱喝。”
黎叔和春蘭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從旁勸說。
白靈筠捏著鼻子用力往後扭頭,華老先生開的這副藥,味道豈止是不好聞,簡直就是臭,又腥又臭,還有股糊唧唧的怪味,聞著他都犯惡心,更別說喝了。
沈夫人跟沈老爺鬧了一下午,接連哭了好幾場,情緒穩定下來後人也乏了,被白靈筠好言相勸一番,送回房裡休息去了。
沈夫人歪在床上還不忘交代黎叔和春蘭,讓二人督促白靈筠喝藥。
沈夫人用到“督促”這個詞就很有靈性。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在喝藥這件事上,沒有主子下人之分,特別賦予黎叔和春蘭監督催促白靈筠喝藥的職權。
“怎麼了?”
沈嘯樓大步走進來,黎叔和春蘭朝沈嘯樓彎腰行禮。
黎叔道:“司令,按照華老先生開的醫囑要求,湯藥要飯前半個小時服用,這正準備端給少爺喝呢。”
沈嘯樓從春蘭端著的托盤上拿起藥碗,放到鼻下聞了聞。
“去取蜜餞。”
“是。”
春蘭快步出門去廚房取蜜餞,頭一次見識到司令竟也可以為了一個人如此用心,心裡不禁升起羨慕之情。
沈嘯樓端著藥碗坐到白靈筠對面,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隨後抬起胳膊,仰頭將藥灌進自己嘴裡。
:()當紅男旦穿回民國嫁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