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渦裡,他深疚著沒有親身仗劍,深入飛龍幫救出鄭美惠。
以至被前輩大俠淨善長老救出,這一點,無論從那一方面去想,都是不合情理的事,怎能怪惠妹妹誤會喜新忘舊呢?
如今,佳人懷恨離開,自己又從何處覓尋?找到她,又能說些什麼?她會相信嗎?她會回心轉意嗎?
一連串的問題,像千萬條鋼線,緊緊地困住他的腦海,他沮喪,絕望,悲哀……
月裡嫦娥陸玉華緩緩地走到桌旁,拿起桌上那支“短玉簪”,仔細地欣賞片刻,送到病書生羅俊身面前,溫聲說道;“峰弟,不要再想了,這個玉簪你收下吧。”
病書生羅俊身並沒有回答,同時也沒有伸過手來接,只是兩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痴呆地傻立著。
他,什麼都不再想了,腦子裡空空洞洞的,好像失掉了心神一般,陸玉華的話,他根本沒有聽進耳內。
月裡嫦娥陸玉華道:“峰弟,只要行事光明,又有什麼可以慚愧的,不要再痛苦了,壞了身體,怎麼辦?”
病書生羅俊峰緊閉著無神的雙眼,說道:“不要理我,華姐,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為什麼?”
羅俊身道:“沒什麼,我要安靜。”
陸玉華道:“不,你身體會搞壞的,我願陪你。”
羅俊峰痛苦地睜開眼,道:“謝謝你,你回房睡吧,我要單獨在這裡,原諒我,讓我安靜地回憶吧!”
月裡嫦娥陸玉華望著失魂落鬼的羅俊峰,哀怨地嘆了一聲,道:“好的,答應我,峰弟!
千萬別把身體弄壞。”
說完徑自離開房間,當她跨出房門的時候,還回過頭來,深情地瞥了病書生一眼,然後消失在門外。
這時,羅俊峰獨自站著,月裡嫦娥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望她一眼,只聽他自言自語,喃喃說道:“惠妹,我對不起你,你是不會了解我的,不要離開我,惠妹,你走了叫我如何生存下去呢?”
“惠妹,惠妹,你忍心一走了之,你為什麼不看清楚再走。”
“相信我,惠妹,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既使我受傷的時候,自你走後,好幾個夜晚我失眠了,相信我,惠妹。”
說著順手拿起陸玉華臨走時,放回桌上的玉簪,愛不釋手地玩弄一番,望著玉簪,道:
“惠妹,我們相愛的時候,痛苦就已開始,別離的魔鬼就早已伺候在我們身旁,它拉走了你,奪去了你,我恨它,惠妹,惠妹,回來吧,回到我的身邊來……”
“沒有你我怎能活下去……往後的歲月叫我如何捱過?”
說著又是一陣悵惘沉思,良久,只見他緊握著拳頭,咬牙說道:“誰搶走了你,誰使我們分散,誰奪去了我的愛情……飛龍幫,可惡的飛龍幫……”
“我要報仇,我要雪恨,我要殺盡所有敵人,惠妹,等待我,不要離開我,明天,明天,俊峰一定為你找到答案。”
“你的玉簪我永遠帶著,有了它正代表著你,讓我帶它血濺呂梁山,為你,為我,為所有無辜慘死的善良人們報仇。”
這時,公雞已在叫曉,黑夜消失了,光明的曙光正驅除著它們,病書生羅俊峰,向隔房的月裡嫦娥叫道:“華姐,華姐,我們該走了。”
話剛落,房門開處,走出了月裡嫦娥陸玉華來,敢情她一夜並沒有睡,只是一直躲在門外偷聽。
病書生並不以為意,見了陸玉華就說道:“華姐,害你一夜未睡,很對不起,武當我不去了,華姐煩你代走一趟,轉告他們,俊峰無法再等下去了。”
月裡嫦娥陸玉華,道:“峰弟,你的話我全聽到了,武當儘可不必去,姐姐陪你掃蕩呂梁山吧。”
羅俊峰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