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沒有那麼簡單!”
那話聲傳來處,是通往後院的月形門,那月形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黑衣人!
此人三十多歲年紀,長眉、鳳目、膽鼻、方口,玉面朱唇,俊美英挺,瀟灑脫拔,十足地一個美男子!
只是,那一雙目光顯得有點陰鷙,但犀利逼人。
蔣子翼哈哈一笑,拱起了雙手:“原來是金老弟!”
黑衣人淡然還了一禮,道:“蔣老,郭璞走了麼?”
蔣子翼點頭笑道:“走了,金老弟,你倆之間的那點過節,他答應和解了。”
黑衣人唇邊泛起了一絲令人難以意會的笑意,道:“他答應了,他是該答應,我早料到他會答應。”
蔣子翼呆了一呆,道:“金老弟,這話怎麼說?”
黑衣人冷笑說道:“郭璞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他明白,我金玉樓既找上了北京,當然便不會是當年的吳下阿蒙!”
原來此人是金玉樓,不愧“粉金剛玉霸王”美號!
蔣子翼嘿嘿笑道:“金老弟,以我看,他既點了頭,二位間的那點當年意氣之爭,不如金老弟也放個手從此算了!”
金玉樓笑了笑,道:“蔣老有論,再加上為四阿哥的大事,我哪敢不遵,不過,我有個條件尚望四阿哥俯允。”
寶親王插口說道:“小金,你只管說,對你我沒有不答應的事。”
金玉樓道:“多謝四阿哥,我未敢奢求,但求玉姬一人。”
寶親王笑道:“我不早就說過了麼?玉姬是你的人了。”
金玉樓道:“既如此,我從此不許她再見郭璞。”
寶親王眉鋒方皺,蔣子翼連忙笑道:“那當然,金老弟既然跟郭老弟和解了,從此便是四爺的左右、是朋友,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戲’,我擔保,由今天起,絕不讓玉姬再見郭璞,如何?”
金玉樓滿意地笑了,一拱手,道:“我這裡謝過四阿哥跟蔣老了。”
蔣子翼擺手笑道:“自己一家人,謝什麼?只是金老弟剛才那句話……”
金玉樓截口說道:“蔣老敢是指我適才那恐怕沒那麼簡單?”
蔣子翼忙點頭笑道:“正是,請金老弟釋疑。”
“不敢!”金玉樓淡淡笑道:“蔣老,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郭璞,此人雖出身江南黑道,但卻是條鐵錚錚的硬漢子,不像我金玉樓生就憐香惜玉性情,若以美人計女色動之,恐怕沒有用……”
蔣子翼道:“可是他剛才……”
金玉樓冷笑說道:“蔣老前輩異人,像郭璞這麼一位內外雙修的絕頂高手,區區幾十杯酒,醉得了他麼?”
蔣子翼一怔,紅了老臉。
寶親王皺眉詫聲說道:“小金說得有理,可是他剛才對玉姬似乎……”
金玉樓截口說道:“四阿哥,除非以真情動之,要不然便是天下一等尤物,她若能以色相誘惑得了郭璞,金玉樓願摘下這顆人頭!”
寶親王臉色微變,道:“這麼說來,他是假的……”
金玉樓道:“十分有九分九不真!”
寶親王冷哼一聲,道:“好小郭,我待他不薄,他竟……我找他去!”說著,氣沖沖地便要轉身。
蔣子翼伸手一攔,忙遞眼色,道:“四阿哥,尚須從長計議的。”
蔣子翼搖頭說道:“不然,四爺,任何事都須從長計議,打草驚蛇最為不智。”
寶親王未再動,怒態稍斂,道:“那麼,子翼,以你之見?”
蔣子翼笑道:“先請四爺平心靜氣,待會兒再談好麼?”
寶親王未再說話。
金玉樓突然說道:“四阿哥,我要回後院陪玉姬去了,倘有決定,用得著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