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臺,如果湯姆足夠細心,他會發現她並沒有帶走那件隱形衣,而她的魔杖還被他掌控著,這一點足以讓他以為她只是短暫地離開。
如果她用幻影移形,那麼耶達一定會發現,它是這個屋子的主人,能感受到魔咒的波動。所以她只能在外面使用幻影移形。
她離開家的時候穿得不多,只帶了幾個金加隆,湯姆以為她不知道,但他肯定已經翻看了她的錢包。
溫納希望他只是提高警惕而不是懷疑。
到麗痕書店的時候,溫納突然發現在公共場合施展幻影移形一點也不明智,人太多了,擠來擠去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幻影移形最注重的就是專心,一旦分心很容易就會造成□的慘劇,比如一段身子已經到了目的地,而另一半則還停留在原地。
而去旁邊的角落也不方便,因為那個監視的人會親眼見證她消失的全過程,這是在是太明目張膽了,她還是讓那個監視者自以為自己跟丟了吧。
溫納從包袋裡取出了一面小鏡子,調整角度對準跟著她的那個巫師。這個舉動足夠明顯,因為很少有女巫師在大白天補妝,她相信他一定能注意到,並且這個動作會成為某種暗示,以後他看到這個動作也會首先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她改裝的。
過了片刻,溫納瞅著人多擠了進去,那個黑袍巫師似乎有點緊張,在書店外走來走去,她則小心地在書架中穿梭,麗痕書店裡該死的也很擠,溫納心中不爽,但幸好她做了兩手準備。
一個棕發的女人正在書架前挑選書籍,溫納費力地走上前,站在一個別人絕對無法發現的位置,小心地問,“請問……”
那個女人看了她一眼,手下動作不停,“你好,小姐。”
“我遇到了一些麻煩。”溫納緊張地說,像她一樣蹲□子,和她平視,很快有人上前撞了她一下,溫納被撞得一個踉蹌。
“是嗎?”那個女人禮貌地說,把書合上了。
“我叫克麗絲。”溫納扶著書架爬起來,讓自己的口音帶有法國調,“是個從法國來的巫師,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家人並不答應我離開法國。”
“我覺得你的確不應該。”那個女人說。
是啊,如果書店裡人少一些,她就可以直接幻影移形,而不是受這份罪了。
溫納侷促地笑了下,“可我想來找找我的愛人,他兩年前突然不給我寫信了,我給他寫的信都被退了回來,所以我想過來看看他,我還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麼不再寄信來,我並沒有搬家。”
那個女人猛然間面露憐惜,她似乎認定她的丈夫已經被德國的炮彈炸死了,所以她欲言又止地對溫納說,“他……一直和麻瓜住在一起?”
“是……是的,他的確住在那兒,他說那兒很好玩。”溫納用一種沒見過世面的貴族小姐樣遲疑道,“怎麼了?”
“不,沒什麼。”那個女人說,態度和藹起來,“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真的嗎,這可真是太好了。”溫納說,她注意到那個黑袍男人終於忍不住走了進來,時間不多了。她加快語速說,“是這樣的,我的家人追過來了,如果我被他們抓回去一定會被打,我就是……我們能不能一起出去,然後你幫我把這個袋子帶進破釜酒吧的衛生間,放在那裡就好。我會在幾分鐘後跟你進去,再拿回來。”
那個女人看著包裡的東西面露疑色,“……你為什麼不用複方湯劑?”
“複方湯劑的時效太短了,我沒有足夠的材料,而且我還要在對角巷裡待很久,所以只能依靠這種東西了。”說著溫納把包敞開,給女人展示裡面的東西,青色的巫師袍,白色骷髏頭的項鍊,一頂金色的假髮,一雙黑色的平底鞋。
“很聰明。”那個女人說,“我敢打賭把你扔進人堆裡沒人能把你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