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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覺得累就休息一下。”不遠處的男人懶洋洋地建議,“整天亂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太累。”
溫納鄙夷地往他的方向瞥一眼。
她才不像他好不好,被關進這個阿茲卡班以後就像發懶的鼬鼠,整天不是坐在就是躺在一個角落,叫他動也不動。
“是你叫我想辦法出去的。”她有些憤憤不平,“我只是在想辦法。”
又一週過去了,旁邊牢房的犯人還是安靜地不像活人,但他卻不像湯姆說的那樣快死了或者已經瘋了,每天還是能按時吃飯喝水,需要方便的時候就起來去角落解決,自發自覺地好似個機器人。晚上溫納仍然會被挖掘的聲音驚醒。這下連湯姆都對他感興趣起來,有一天這位貴公子一反常態地走到靠近隔壁囚牢的地方,興致勃勃地注視著旁邊的一切,大概看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又一臉無聊地走回來了。
“你說他是不是在牆上打洞?”溫納低聲問湯姆,“他是不是想打一條通道好逃出去?”
“沒錯,他的確在打這個主意。”湯姆打了個哈欠,“我只是沒想到他會真的這麼做。”
“這個主意雖然笨但也不是不好。”溫納猛然回過神,“等等,什麼叫‘沒想到他會真的這麼做,’難道你一早就知道他會在牆上打洞?!”
湯姆驚訝地看著她,“當然。”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預言家!”
“那天你抱怨他很吵你睡不著。”
“這跟他挖洞有什麼關係?!”
“然後我就走過去和他說,不要把力氣浪費在無意義的喊1叫上。”
溫納有了不好的預感,“然後?”
“我建議他可以試試在牆上打洞挖個通道。”
“……”
“當時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做了。”
湯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所以說……人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隔壁的挖掘還在日以繼夜地進行著。溫納懷疑湯姆一早就打著等別人挖好了他就去把對方殺了把地道搶過來的鬼主意。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幫幫他。”溫納突然同情起隔壁那位老實巴交的挖洞人來,“三個人挖總比一個人挖快一些。”
“我們不趕時間。”湯姆說。
“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好。”
“你要去幫你就去。”湯姆這樣回答她的,“挖好了叫我。”
於是溫納就試探著走到牢房邊,提高嗓音,“嘿,隔壁的——”
回應她的是一塊磚頭大的石頭,險險擦過她的鼻樑,掉在離她五六米的地方。
如果不是因為黑暗讓行兇者失了準頭,她的臉已經被砸凹了。
於是溫納摸摸鼻子上的傷口,默默地退了回去。
攝魂怪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在囚牢裡走一圈,這個時候的牢房總是最安靜的,所有人都害怕這些怪物的衣袍蹭到自己的身體,每到攝魂怪嗅到一個人身上的絕望而興奮地前去吞噬他所剩不多的美好記憶時,幾乎所有囚徒都在屏住呼吸凝聽那個倒黴蛋臨死前的慘叫和哭號。
“真奇怪不是嗎?”有一天湯姆對她說。
這次輪到溫納不給面子了,“奇怪什麼?”
“這些生物是屬於黑暗的。沒道理聽從於所謂光明的領導。”
“屬於黑暗的,什麼意思?”溫納警覺起來,“難道……”
“我的意思是……”湯姆慢條斯理地站起來,撫平衣角上的褶皺,“他們沒道理聽魔法部而不聽我的。”
溫納駭然。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