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末將領命!”韓望連忙收攝心神,上前接過令符。
白初宜抬頭,目光緩緩掃過諸將尉的臉,隨口道出冰冷的訓示:“爾等皆為邊衛重將,當知此誠乃邊衛不安之時,王位初定,內政未靖,此行平叛當用重典,本君只要一個字——快!本君不論路程遠近,爾等只有三天的平叛時間。三天之內完令者,血流成河,伏屍千里,皆在本君軍令允准之列,萬般罪過,本君一力承擔!”
諸將大驚,連易洛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卻沒有說話。
易洛大驚之下,倒也明白,白初宜敢下這樣的命令,必是事出有因。他方才的舉動已令軍心有異,此時,心情已定,自然不會再言。
諸將卻沒有易洛這般篤定,其它校尉不敢作聲,袁俊與韓望卻是欲言又止,相視一眼,彷彿印證了彼此所想確實一致,兩人同時躬身領命:“末將謹遵鈞令!”
周淳也彷彿明白了事情的癥結所在,不由閉上眼,雙唇緊抿,隨即跪倒:“末將知罪,謹遵君上鈞令!抗命之舉,末將願意領罰!”
白初宜卻沒有理會,淡淡地應了一聲:“嗯!”隨即卻道:“你等都快去準備吧,出發事宜,中軍司務已經安排妥當,各自去領時籤!”
“是!”
“周校尉,你先出去候命,王上說有話要問!”
“是!”
帳內眾人全部退下,充作護衛的白王府儀衛知機地放下帳簾,退到稍遠的位置。——易洛的語氣與神色都預示著,這不會是一場愉快的談話,而且,這兩人的談話會涉及到太多他們不應知道的事情。
*****
“你把所有軍力全部遣出,自己又未領軍,你我的身邊護衛豈非最為空虛?”易洛之前會那般輕率行事,原因就是在此。
白初宜將大軍分開遣出,各有路線與任務,周淳的一部雖未動,但是,看架勢也是要派出去的,如此一來,白初宜的身邊便只剩王府儀衛,即便是王府儀衛,似乎也被她派出去不少,而易洛身邊也只有邵楓那一部親衛了。
“臣已傳訊單築,命焰海營立即回防宛城,最晚後日,單築所轄本部即可趕到,有宛城城防為恃,王上無論如何也不會撐不到後日。”白初宜很冷靜地分析。
易洛皺眉,沒好氣地道:“同郡郡師已逼近宛城,道路阻斷,焰海營怎麼可能那麼快過來?”
白初宜一點都不擔心:“離開楚城時,臣已將大軍至同郡各處駐防,此前是臣未下令,軍令已下,郡師怎麼還可能阻斷交通?王不必擔心,宛城以西的諸軍已經開始平叛,按照臣的命令,大軍都在往宛城集結,王的安全無虞!”
“你是拿朕當餌了?”易洛神情森冷。白初宜的話證實他的猜測。
如此佈置,大軍向宛城集結,叛軍也必然向宛城集結,平奈雖成孤城,卻也意味著叛首無恙,絕境之中,叛軍必然拼命向易洛所在的宛城攻擊。
白初宜並未否認,話鋒一轉:“王上身份貴重,雖也曾有軍功,但是,軍中並未信服,宛城當是王上立威立信之地!”
易洛愕然,卻聽她繼續道:“如此,王方可安然收回臣手中的虎符!”
………【第二十七章 算計】………
寂靜!
徹底的寂靜!
中軍帳內,易洛一言不發地盯著白初宜,冷冽而兇狠的目光令白初宜也只能沉默不語。
“紫華君,朕何時說過要收你手中的虎符?”易洛終於開口,過於平靜的語氣透著風暴的前兆。
白初宜一直淡漠的神色因為這句而有些許變化,卻並未回答。
易洛的手隱於長袍的袖下,此時,他不得不慶幸,自己並未更衣後再來營地。如此,他才可以緊握雙拳,卻表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