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盤古開天劈地,五帝分倫,普天之下從來沒有哪個帝王會說出把龍袍送人穿,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阿真之舉不僅讓人咋舌,還兼拍案叫絕。
眾人無語,憫莉上翻白眼,不想在這裡多呆道:“好了,回大理吧。”
“等一下。”沒有忘記兔姑,更沒忘記兔姑所念念不忘的師尊,阿真手指王可姑吩咐:“讓慕容青印等人去見見兔姑,讓他們與兔姑把所在關係斷乾淨了,然後把她單獨看守起來。”
“是!”提到這個兔姑,王可姑眼內烏雲密怖,跟著少爺與公主走到寨門,吩咐了屬下數聲,便躍上馬匹離開了黑拉咭。
送離簡行的大王與公主,方天蠶當即吩咐重甲嚴看囚帳,再親自把王親一夥人引領到囚帳外,該說的告知,不該說的一句不講。
慕容青印正想詢問愛婿為何要如此,不料將軍卻沉默寡言不透半言離去,心裡氣極怒看把帳蓬圍的守的水洩不通的重甲,深深吸了一口怒氣,大掌揮開帳簾,重重便跨了進去。
兔姑蜷坐於床榻上,雙目無神,神情默然,望著桌上的精緻豪膳發呆。當聽得動靜,她仰起冷血眸子,見到是莊主與師尊,原本冷血無情的雙眸突地變了,驚喜難言急挪下床叫喚:“師……”
話還沒落下,兔姑臉上重逢的喜悅如被重拳打到,倏地卡住。
她愣愣看著走來的這個師尊,但見師尊面無表情,眼嵌冷漠,彷彿她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般,那樣的冷漠,那般的無情。見著此景,兔姑心懼,怯懦虛聲輕喚:“師……師尊。”
這是間不大的帳蓬,蓬內什麼都有,可謂一應俱全,慕容青印自見著兔姑,一張老臉板成了棺材,下巴緊繃,雙目噴火,冷冷一哼:“該死的東西。”
“莊……莊主。”兔姑震驚,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懼怕的雙眼看著龍耀、天狗、馬姬,逐一而喚:“龍叔、狗伯、馬娘……”
然爾,所有的叔伯師尊目光彷彿在看陌生人一般,皆冷冷冰冰,毫無半絲溫度。兔姑震驚踉蹌了一步,跌坐到床榻上,臉蛋蒼白愣看這些曾經和藹可親的長輩,不知該怎麼辦了。
蛇婆目光幽幽,走上前淡淡說道:“收你為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師尊……”念念不忘的生母師尊竟說此話,兔姑震驚到蒼白的臉龐更是白析無色,心頭一股劇痛漫延全身,捂著心臟流淚問道:“為什麼?師尊,您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以前就是個錯誤。”慕容青印呸了一口,且也不說愛婿讓他們與她斷絕關係,單膽敢挾持愛婿,阻他通天道路之舉,他就饒她。
慕容青印手指兔姑咬牙切齒陰罵:“若不是愛婿不准我殺你,必將你碎屍萬段。”
兔姑淚如急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顫抖著喉頭仰看馬姬,悲楚可憐喃喚:“馬娘……”
“住嘴。”見她此樣,馬姬心裡一個不忍,強壓下看著長大的情誼,啐口狠罵:“你不配喚我。”
她在馬娘膝上爬大,馬娘與師尊皆為生身之母,可她們卻如此的恨她,兔姑感覺自已瘋了,雙手猛拽頭髮,撕心裂肺哭吼:“啊……”瘋似的叫了數聲,跌坐於床上的身軀滑落地板,毫不知痛疼跪於地上,仰甩腦袋便兇狠朝地板上撞砸。
“砰……”
“砰……”
“砰……”
腦袋與地面劇烈碰撞,飛濺的血花觸目心驚,冷眼旁觀一夥人眯著雙眼,其中僅有兩位女性眼內盛著不捨。
“為什麼?”兔姑尖叫哭吼,伴著血花飛濺於帳內各處,潔白的額頭一片狼籍,鮮豔的漉血瘰瀝流滿臉龐,綢濃粘於凌亂髮絲間,看上去既陰森又極度恐怖,可她卻渾不知覺痛楚,似鬼吟哦悲嗚:“為什麼這麼對我。”
“這是你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