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掂了掂另一幅畫卷,暗歎道:“這幅畫作筆致工整,又活潑流動,已是大家風範,應該晚上了不少的時間。看來無崖子是個傷心人呢,後來也終於找到了一生的摯愛,只不過初戀是醇濃的佳釀,越久越香,越醉人、越難忘。”
忽地想起,畫上那女人並不是和無崖子結成夫妻的李秋水。而是李秋水的妹妹。
如此說來,無崖子的兩段相思,豈不是都無結果?
風蕭蕭想到此處。忍不住搖頭輕嘆,唏噓不已。
木婉清呆呆的看了一陣,脆聲問道:“這個白衣少年便是無崖子……師傅麼?他年輕時的經歷倒也精彩的很呢!”
風蕭蕭微微一笑,並不接話,道:“無崖子老先生既然己經仙去,我們快將他好好安葬吧!”
木婉清應了一聲,出去招呼蘇星河等人。
蘇星河卻搖頭道:“掌門師妹卻是不知。師傅早先便留有遺命,道:‘我死後,火化即可。萬不能留有墓碑,更不能對外宣揚。’。”
木婉清“哦”了一聲,道:“那就依師傅所言吧!”
她自幼長在山中,不知世間禮法。以為人死都是如此。風蕭蕭可是一清二楚,登時吃了一驚。
古代講究入土為安、視死如生,火葬乃是人之極刑,不下於炮烙之刑罰,但有宋一朝,佛教興盛,民間多有火葬的習俗,官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管不過來。便視而不見。
可不立碑墓,從所未聞,相當於自絕傳承,斷子絕孫、就算窮人無錢買棺,只用薄席一卷下葬,墓碑也是要立的。
風蕭蕭目露疑惑。
蘇星河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作聲。
他方才剛被木婉清呵斥過,自然不敢再向風蕭蕭洩露逍遙派的內事。
木婉清懵懂不知。
風蕭蕭卻心中有數,只好道:“木姑娘,人死卻不立碑,世間少有如此,其中有些蹊蹺,不知是何緣故。”
木婉清“啊”了一聲,奇道:“為甚麼要立碑?我跟媽在山裡之時,殺了老虎、豹子,留下的皮毛骨頭不都燒了一撒麼,依你說都要立碑了?”
風蕭蕭乾咳了幾聲,道:“人是人,畜生是畜生,豈可等同。”
木婉清搖了搖頭,表示不能理解,但仍說道:“你說是就是了,我聽你的。”
風蕭蕭轉目一瞥,道:“那你問問蘇師兄,緣何如此?”
木婉清笑道:“你直接問他就是了,幹嘛拐彎抹角的,好不利索。”
蘇星河這才說道:“掌門師妹既然許可,小兄自然不敢隱瞞。”,頓了頓,側頭道:“你們幾個也好生的聽著,但萬不可外傳,否則門規嚴懲。”
‘函谷八賢’一齊肅容應是。
蘇星河點了點頭,略一沉吟,道:“我們逍遙派逍遙子祖師創立起,就有一個大對頭,百多年來一直亡我派之心不死,但凡知道本派的弟子,必定窮尋千里,上天入地也要殺之而後快。”
風蕭蕭微微頜首,道:“難怪你們死活都不讓外人知曉‘逍遙派’的名頭,原來是怕引來那個大對頭了?”
“何談‘怕’字?”,蘇星河不悅道:“本派與之爭鬥,向來只勝不輸,只是這些人最善刺殺之術,而且出現之處,必定將看見他們的人,盡數滅口,出手太過狠毒。本派祖師下此禁令,也是未免殺戮太甚,有傷天和。”
風蕭蕭暗道:“你們不也將聽到‘逍遙派’名頭的人,盡數滅口麼。有一百殺一百,有一千殺一千,還敢說什麼‘不願有傷天和’?真是笑話!”,面上卻歉然一笑。
蘇星河面露微笑,道:“風師兄也應該知曉一些,當年能重創這個對頭,讓其一蹶不振,‘巫神’前輩也曾出了大力。”
風蕭蕭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