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給二手車當備胎呀,可我得知道,是不是全尺寸的,能不能上路。”
月亮咯咯地笑了,她顫顫巍巍地說:“你還真以為你入選主力陣容啦,臭美去吧!充你量,也就一替補。這事兒,還沒譜,當你的處男去。” 。。
第三章 (1)有一些懷念
闊別五年之後,我又要見到鍾離了。
月亮說通鍾離見我是在那個熱情似火的晚上,確切地說是午夜。
她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一直是她在說,但她的話我一句都沒有進耳,至於鍾離說了些什麼,我更不知道了。是的,我知道鍾離還不想讓我知道那些話語中附帶的資訊,作為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親近的人,我理所當然應該尊重他。
在那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儘管我沒有偷聽電話內容,也沒有對鍾離這五年來的生活做出任何揣測,但我也沒有閒著——因為我幡然醒悟,發現自己並不是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一分子,至少對鍾離來說,命運突然把我造就成了他唯一親近的人。
如今的他再沒有親人了呀,只有我才是他這場人生經變前最為信賴的朋友、最為真誠的夥伴。如果說親情血脈可以遺傳,那麼當他以前的生活戛然而止,不得不奮力追求新生的時候,友情義氣,當然也需要繼承,也可以繼承,也能夠繼承,我們照樣是實打實的好哥們兒——這是毋庸置疑的。
看著月亮苦口婆心地說道,我忽然覺得自己好自私。我的確不應該在這五年裡,因為溝通的缺失、方向的丟失而放棄對鍾離的理解。我應該在每一天裡都掛念他,比在一起的時候更加在意他,持續地給他以巨大的牽念,讓他向著我、向著慣常的生活靠攏,而不是讓他的形象與個性,在紛繁蕪雜的世事中,在我的腦海裡,逐漸模糊,以致生疏,乃至虛無。
我懊悔極了,不停地在房間裡走動。
煙,一根接著一根。
我在和我心中頑固的雜念鬥爭。
潛意識裡,我太想去揣測鍾離這五年的生活歷程了,可是我又怕憑空的揣測出現偏差,那會不會傷了他,會不會改變或者影響他過去的或者未來的生活——這荒誕的想法,對我來說,卻是個現實而又棘手的問題。
我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我很矛盾。
因此我想讓別的事物消耗我的注意力,只要能夠讓我暫忘揣測便好。是的,先別臆測了,鍾離留給我的這五年空白,最好還是由他自己原滋原味地填充——等到我們再見的時候,歲月的五年就會一晃而過,生活的一切就會一目瞭然。
我從來沒有這樣痛苦過。
房間裡的擺設如此不起眼,只有月亮能夠消耗我的注意力,我便把目光投給了她。
月亮嘴裡唸唸有詞,但她的眼睛正密切地關注著我,我很好奇她能夠一心兩用,所以向她走去。她邊說著話邊站起來迎接我,站得筆直,只是比我矮了半頭。雖然我這一輩子沒有和她青梅竹馬過,也還沒有和她比翼雙飛的想法,但是直覺告訴我,她的身高不應只到我的下頜。
我彎腰看了看,她沒穿高跟鞋。
她應該穿上鞋子,我示意她坐到床邊。
她欣然應允。
第三章 (2)也曾想到“兄弟”
可是就在我給她穿鞋子的時候,突然對她的腳橫生了興趣。在看她一眼徵得同意後,我脫掉了她的襪子,託著她玲瓏的腳丫小心地把玩起來——那靈活的腳踝肆意地扭動著,帶動足弓可以做出任意別緻的造型;那白白的面板上,有著青筋凸現,摸起來雖然冰涼,但我敢肯定裡面流淌的是熱血;還有那俊俏的腳趾,它們可以任意開合,肯定能夠輕易地解開我的紐扣;而那紅紅的指甲油呀,正放射著熱情的光芒,分明是燃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