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只需要調整角度,然後揮臂。
“嘭!”
這是一次沒那麼完美的快攻,但確實打了荒生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古江魚躍救球,卻還是慢了一步,排球打在他的手臂上,被彈出界外。
“耶!”
及川徹一落地就惡狠狠地拍著九重鷹的後背,“別怕嘛,及川大人肯定能接住你的球的——雖然很爛。”
西條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和兩人擊掌,同時吐槽:“後面那句完全不用加啊——不過,九重,做的好,這招真是嚇人。”
九重鷹快準狠地伸手撈住及川徹,給了他一個鎖喉,隨後在及川徹的痛呼大叫,“要窒息了——”中面不改色的回答,“多虧西條前輩在側翼當了一次誘餌,他們才會沒反應過來。”
西條雖然很不想放過這個和後輩交流感情的機會,但他看著及川徹胡亂拍著九重鷹鎖住他的手臂,俊臉憋的通紅的樣子,抽了兩下嘴角,“那個……及川好像要死了。”
及川徹的又拍又打未能穿透敵方裝甲,九重鷹冷笑一聲,“徹的生命力頑強到和小強差不多。”但他最終還是鬆了手。
及川徹:“咳咳咳……不要把及川大人和那種噁心的東西混為一談啊!”
九重鷹的傳球雖然很爛(及川語),但放在三對三的比賽中當奇襲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及川徹雖然是二傳手,但他的其他技術也毫不遜色於他的託球技術。但隨著比賽繼續拉扯,西條率先出現了失誤。
“抱歉。”他在扣球失誤後無奈攤手,“雖然這麼說很對不起你們,但我今天的扣球已經到達極限了……在扣下去我覺得我會當場吐出來。”
及川徹挑著眉沒說話,九重鷹微微眯了下眼,“西條前輩攔網的時候——特別是攔荒生前輩的時候,好像很激動?”
“啊,那個啊。”西條想了想,輕咳兩聲,示意九重鷹湊近。後者順從的照做,和西條咬起耳朵,“九重,你不覺得攔網後看著對面攻手很不甘心——想打又打不到你的那種憋屈感覺,很不錯麼?”
九重鷹:“……”
西條循循善誘:“你看啊,就像是荒生剛剛那個直線球被我拿到一次觸球,然後你又補位接到,那個時候他的表情,你不覺得看著就覺得很過癮嗎?”
九重鷹沉吟片刻:“我沒注意這個。”
西條一拍他的肩膀,熱情道:“那你下次試試!啊,對了,記得要裝作……啊不是,記得要友好一點,畢竟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要讓對面感受到我們的友好——”
九重鷹不動聲色:“是嗎,我知道了。”
聽完全部對話的及川徹:“……”
不要跟著抖s的惡劣前輩學一些奇怪的東西啊!而且你明顯是心動了吧!
不過,西條有一點沒說錯,剛剛他承擔了大部分進攻職責,此時扣球狀態已經到了極限。
及川徹望了一眼場邊的記分牌。
23:21,他們領先兩分,現在發球權是對面的荒生。
“西條前輩,補救交給你沒問題吧?”及川徹說,隨後飛快的瞥了九重鷹一眼,“阿鷹。”他每個字音都咬的格外清晰,“你可要給我好好的跳起來哦?”
……
…………
有時候,及川徹會想,二傳是什麼?
——是球隊的樞紐、樂團的指揮者、戰場上的將軍、棋盤上的執棋手。
將場上所有人的實力都發揮到極致,將球隊的潛力完全激發出來,不管什麼性格的攻手都能被加以利用,讓其成為二傳手裡的刃,成為引誘敵人的餌,成為勝利的可能性之一。
這就是二傳。
及川徹的勝負心不允許會有一個他調動不了的攻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