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道了聲：&ldo;對不起啊……&rdo;
其實沒什麼好道歉的，現如今她跟段則淮完全是普通同學，出不出國跟段則淮半點幹係都沒有，但是江晗就是有滿滿的歉意在。
大概是因為，沒法回應他的真心，哪怕江晗一向不會把高中生的真心當一回事兒。
這個時候，進場的音樂驟然停了，所有班級都進場完畢，幾個領導依次上了臺，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主持的老師正用標準的&ldo;恆普&rdo;，也就是恆城普通話，說起了開場詞。
江晗看向段則淮，見他依舊沉默著，似乎是認真地聽著臺上老師的講話。
大約，他並不想回答一句&ldo;沒關係&rdo;。
過了好久，話筒已經從主持老師傳遞到了校長手裡，變成了校長尤為官方的致辭。
這時，段則淮才驀地開口發聲，&ldo;你有什麼好道歉的。&rdo;
江晗愣了下，原本在臺上校長身上的目光又轉回到了段則淮臉上。
&ldo;出不出國本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rdo;段則淮輕聲說著，&ldo;有什麼對不起我的。&rdo;
他抬起頭，眸光不似往常那般晶亮，琥珀色的眸子變得暗沉又深邃，&ldo;我連被拋棄都算不上啊，你到底有什麼好道歉的?&rdo;
江晗沉默著，說不上話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眼前神情淡淡的段則淮，她有股說不上的胸悶。
響徹整個體育館的校長致辭到了她耳裡，變得模模糊糊，眼前黑壓壓一片的十二中學生，在江晗眼裡也變成了模糊不清的背景板。
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段則淮。
段則淮忽然咧嘴笑了開來，露出的小虎牙仍然那般搶鏡，這次還透了股揮斥方遒的意味在，就好像是古代將門裡走出來的公子，鮮衣怒馬，意氣風發，&ldo;大確實不錯，你要是能申請上，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你沒道理在大和b大之間選擇b大的。&rdo;
他頓了頓，又說：&ldo;當然了，對你來說，肯定能申請上，我就提前恭喜你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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