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地沿著笛聲走去,走到關聖殿,笛聲從雙清亭傳了出來,他走近雙清亭,只見一個黑衣女子,面對河邊,獨自一個人坐在雙清亭外的懸崖,雙手拿著笛子在輕輕的吹奏。
曾白怕打擾她,悄悄地,輕輕地,沿著石階走上雙清亭,他剛進亭,笛聲嘎然而止,只見黑衣女子放下笛子,慢慢地轉過頭來。
曾白見黑衣女子蒙著面紗,無法看清她的真實面貌。
曾白見黑衣女子停止吹笛,心中想道,也許黑衣女子怕我曾白打擾,所以她不吹了,曾白知趣,轉身往亭外走去。
曾白剛走幾步,黑衣女子在後面叫道:“怪書生,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你是昭陵絲竹名家,吹笛高手,是不是小女子的笛聲把你吸引來的。”
曾白聽見黑衣女子叫他為怪書生,大吃一驚,感到不解,這黑衣女子是什麼來頭,她怎麼知道我叫怪書生。
曾白轉過身來,放下籃子,向黑衣女子抱拳行禮道“大姐,是你的笛聲把小生吸引來的,小生不是絲竹名家,不過略懂音律罷了。”
黑衣女子道:“怪書生,你不要謙虛,請問小女子的笛子吹得如何?”
曾白道:“大姐,你的笛子吹得很好,不是小生恭維你,大姐不愧是吹笛高手,大姐把精,氣,神都集中在吹笛上。聲,調,韻,把握得非常好,說句真心話,大姐乃是小生平生遇到的吹笛高手。”
黑衣女子道:“怪書生,你過獎了,小女子那談得上吹笛高手。”
曾白道:“大姐,你過謙了,你的笛聲,使小生感到此曲只應天上有,覺得聽汝笛聲再不聽笛之感,小生對大姐的吹笛之術,佩服的五體投地,小生有個問題,想問大姐?”
黑衣女子道:“什麼問題?”
曾白道:“請問大姐,你怎麼知道小生叫怪書生。”
黑衣女子輕聲笑道:’‘怪書生,你在江湖上行走,臉貌雖然千變萬化,但你的真實面貌,只有一個,如果一個人想知道另一個會化裝易容的人真實面貌,只不過花些時間而已。”
曾白聽後愕道:“大姐,從你的話語裡,大姐為了瞭解小生的真實面貌,大姐化了許多的時間。小生請問大姐,你為什麼對小生這樣感興趣,是不是小生有什麼得罪過大姐。”
黑衣女子回答道:“怪書生,你別多心,得罪倒沒有。不過,一個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連大名鼎鼎的怪書生都不認識,那怎麼在江湖上混。怪書生,你多心了。我不但知道你是怪書生,而且知道你一首詞。”
曾白一聽,驚道:“大姐,請問你知道我什麼詞?”
黑衣女子道:“我吹奏給你聽,你就知道。”拿起笛吹奏起來。曾白一聽,原來是自己年輕時填的一首詞,卜運算元,詠梅:
北風寒氣襲,
飛雪冰凍侵,
舉目千里都是銀,
唯有花鮮麗,
傲開酷冬中,
潔白梅更紅,
諸豔皆殘顯芳蓉,
名隨萬古流。
曾白聽完後,說道:“大姐,你怎麼知道我這首詞?”黑衣女子說道:“這首詞是你站在東塔嶺上看著雪,又想起梅花所做,因為你這首詞作的好,你的知心好友劉一丁把這首詞譜成曲,傳遍大江南北,不知劉一丁人在何處?”
曾白道:“大姐,你認得劉一丁?”黑衣女子道:“有過幾面之緣。”曾白道:“劉一丁死了。”黑衣女子停了一下,說道:“我也聽說死了,聽說你為了吊念這位好友,你填了一首半死桐的詞,能不能背給小女子聽。”
曾白傷心的念道:
今天有事過大同,可嘆不見昔日友,
回憶當年我寫詩,君精絲竹譜成曲,
他時歌,難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