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手沿原路返回。
天際晚霞似錦,流光溢彩,美得震撼人心,卻又似透著一股濃厚的殺伐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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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張嫿午睡起來,覺得渾身乏力,盥洗後懶懶地對鏡梳妝,卻見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勝雪,眉間隱隱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不禁心頭一跳。
小環亦是滿臉惶然,不安地說道:“小姐,您這幾日臉色越來越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張嫿撫了撫蒼白的臉頰,胸口煩悶,蹙眉道:“許是害喜的緣故,總覺得身子乏力,小腹有些酸脹,應該沒什麼大礙。”
綠翹端著安胎藥進來,聞言憂心忡忡地說道:“太子妃,這可不能掉以輕心,奴婢立即去請周太醫過來。”說罷將藥盞遞給小環,轉身匆匆出去。
小環用玉匙攪動了一下藥汁,輕輕地吹了吹,喂張嫿喝完安胎藥,又扶她重新躺下,過了半晌,周謹從殿外匆匆進來,行禮後,坐在榻前請脈。
小環取了一方絲帕覆在張嫿皓腕上,周謹凝神搭脈,臉色忽凝重起來,眉頭亦越皺越緊,良久不發一言。
小環心“咯噔”一下,緊張地問道:“周太醫,太子妃身子如何?為何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周謹眉頭緊皺,低頭苦苦沉思,半天也沒有說話,似乎頗為棘手。
張嫿的心亦跟著懸起來,臉色微白,顫聲問道:“周太醫,是不是胎兒有問題?”
周謹沉吟了片刻,說道:“太子妃的脈像浮而無力,似乎是外邪入侵,又似陰血衰少,陽氣不足,虛陽外浮,脈像實在古怪得很。”
小環忙問道:“那到底嚴不嚴重?胎兒有沒有問題呢?”
周謹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太子妃請安心養胎,微臣重新配一副安胎藥,必當竭盡全力保住皇嗣。”
張嫿有些心慌,定了定神,說道:“有勞周太醫。”周謹行了一禮,提起藥箱掀簾出去。
小環往鎏金琺琅仙鶴紋燻爐裡添了一勺百合香,見張嫿眉目含愁,忙安慰道:“小姐,您別擔心,周太醫醫術卓絕,您和腹中的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
☆、286 乞巧
小環往鎏金琺琅仙鶴紋燻爐裡添了一勺百合香,見張嫿眉目含愁,忙安慰道:“小姐,您別擔心,周太醫醫術卓絕,您和腹中的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
張嫿輕撫著腹部,心下嘆氣,許清如說得沒錯,平平安安是宮中最奢侈的事情。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汪直忽從殿外進來,隔著珠簾行禮道:“奴才給太子妃請安。”
“公公有何要事?”張嫿秀眉微蹙,心中閃過一抹厭煩,無事不登三寶殿,老妖婦又想玩什麼花樣???
果然,汪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今兒是乞巧節,貴妃娘娘在未央宮設宴邀請各宮主子乞巧逗樂,請太子妃酉時三刻務必準時赴宴。”
張嫿揉了揉額頭,裝作滿臉惋惜地說道:“本宮身子不適,恐怕不能參加晚上的乞巧宴,還請公公代為轉告一聲萬娘娘。”
小環忙道:“汪公公,太醫剛來過,說太子妃胎像不穩,需要靜心養胎,不能下床走動。”
“是麼?”汪直一臉的懷疑,嘲諷地說道,“可奴才瞧太子妃的臉色極好,說話中氣兒十足,昨兒還碰見您在逛御花園呢,這會子卻說身子不適,依奴才看,您是不願參加貴妃娘娘的乞巧宴吧?”
張嫿心中微惱,不動聲色地說道:“公公誤會了。本宮的確身子不適,公公若不信,大可傳太醫來診脈。”
“奴才不敢。”汪直雙手籠在袖中,低頭道,“側妃娘娘與您生辰八字相剋已被皇上下旨禁足於潤雪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