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太后冷冷地盯著張嫿,沉聲問道:“太子妃,蘇選侍剛才說的話可屬實?白貂只攻擊她,並沒有攻擊別人?”
張嫿暗歎了一口氣,這麼多宮女太監在場,想賴也賴不掉,遂道:“適才情況很混亂,宮女太監們四處奔跑,孫媳並未看清白貂有沒有攻擊過其他人。”
白菱膝行了幾步,說道:“太后,當時奴婢攔在選侍身前,那隻白貂竟然躍過奴婢頭頂,直接撲向選侍。奴婢看得真真切切白貂只攻擊選侍,並未攻擊其他人。”
太后臉色鐵青,冷聲問道:“太子妃,這是怎麼回事?”
張嫿知道無論如何辯解都會被認為是狡辯,於是乾脆地答道:“孫媳也不明白,白貂為何突然發狂攻擊人,更不明白為何獨獨攻擊蘇選侍。”心下惡毒補充了一句,呃,也許白貂通人性,所以只攻擊惡人。
此時,朱祐樘聞訊匆匆進來,見張嫿跪在地上,眉頭微擰,來的路上他已知悉事情的經過,遂走上前,說道:“皇祖母,那隻白貂是孫兒送給嫿嫿解悶的,不會有什麼問題。今兒的事情想必是一場意外,幸好蘇選侍腹中的胎兒無恙。”他目光冷冷地掃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奴才,“孫兒覺得,蘇選侍不慎摔倒,都是因為這些奴才照顧不周。索性將她們都打發去浣衣局,孫兒再為挑一批盡心盡職的奴才伺候蘇選侍。”
白菱等人聽到“浣衣局”三個字俱嚇得瑟瑟發抖,紛紛喊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蘇選侍驚怒交加,脫口道:“殿下不處置設計暗害嬪妾之人,卻拿嬪妾身邊的人開刀,殿下未免太過不公了。”
朱祐樘淡淡地問道:“依你之言,是誰設計暗害你?”
蘇選侍咬唇道:“誰是白貂的主人,誰便是謀害皇嗣之人。”
朱祐樘輕描淡寫地說道:“白貂是本宮尋來,難不成是本宮要謀害自己的孩兒?”
蘇選侍臉色漲紅,忽撫著小腹,抽泣道:“我苦命的孩兒,都怪為娘沒有本事,讓你接二連三地遇險。為娘是個不中用的,保護不了你,哪天你若沒了,為娘也會跟著你一起走,免得留在世上礙了人家的眼。”
太后皺眉,斥道:“不許胡說。有哀家在,沒有人能動得了你。”看了看朱祐樘,又望向張嫿,沉默片刻,冷聲道,“太子妃,此事是你疏忽,沒有看住白貂才會惹出這般大禍,好在有驚無險,哀家便罰你停俸半年,抄一千篇《女論語》。”
張嫿暗暗鬆了一口氣,恭敬地道:“是。”
蘇選侍氣得七竅生煙,太后是不是老糊塗了,她差一點就滑胎了,居然就這麼輕易地饒過太子妃。可再不依不饒地鬧下去,只會惹太子與太后厭惡,遂悻悻地閉上嘴。
太后望著跪在地上的宮人們:“還不快扶你們家主子回鳴鸞軒?”
白菱等人聞言大喜,太后既然發話便是不打算追究她們失職,遂忙爬起身扶蘇選侍。太后叮囑了蘇選侍幾句,便帶著石竹離去。
朱祐樘扶張嫿站起來,躊躇了一下,說道:“我先送蘇媚回去。”
張嫿點點頭:“她今兒受了不小的驚嚇,你過去好好陪陪她。”
朱祐樘眉頭微擰,心下嘆了一口氣,陪著蘇選侍離去。
杜芊羽走過去,扶著張嫿的手,關切地問道:“太子妃,你還好吧?”
“我沒事。”張嫿故作輕鬆地說道,攜著她步出門,一路默默無言地走到霽月殿,兩人各自回屋。
“小姐,奴婢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小環撓撓腦袋,苦惱地道,“雪團平時很乖,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攻擊人?”
張嫿苦笑道:“當時你我都在場,你可有看到誰動了手腳?”
“沒有。”小環嘀咕道,“這事也太邪門了,雪團為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