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嬌笑,道:“何必捨近求遠,本宮宮中就有很多珍藏。”說罷站起身,走進寢殿,過了一會兒,手裡拿著一烏漆填金木盒出來,遞給張嫿,曖昧地笑道,“拿回去好好和太子一起揣摩揣摩。”
張嫿愣怔片刻,話已說出口,只好裝作滿臉狂喜地接過,連連說道:“謝萬娘娘賞賜。”
萬貴妃撫了撫衣襟上的繡花,道:“儘快得到太子的信任,想辦法進入太子的外書房。”
張嫿暗自腹誹,老妖婦,你腦子沒毛病吧?朱佑樘好歹是我名義上的夫君,他若被你整死了,我還不得跟著他完蛋?嘴上卻十分恭敬地說道:“是。臣媳一定會竭盡全力。”
萬貴妃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出來很久了,快些回去,免得太子起疑心。”
張嫿心下暗罵,拜你所賜,太子早就視我為你的人。向她福了福身,告辭離去。
天色晴好,鵝卵石小徑旁栽種著兩排梅花,空氣中漂浮著清冽的芳香。張嫿信步漫步,一會兒賞賞花,一會兒摘幾朵梅花簪在髮髻上,忽地一個小太監急步跑到她跟前,行禮請安後,恭敬地呈上一張紙條。
張嫿接過後,開啟一看,上面寫著,今晚亥時,芙蓉亭,乞求一見。紅蓼。
小太監送完紙條後,也不等行禮告退便一溜煙兒走了。
張嫿拿著紙條,反反覆覆地看了三遍,實在猜不透紅蓼想玩什麼花樣,不過無所謂,反正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去見見她也好,順便給她敲敲邊鼓,免得她再出什麼么蛾子。
☆、084 幽會
張嫿拿著紙條,反反覆覆地看了三遍,實在猜不透紅蓼想玩什麼花樣,不過無所謂,反正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去見見她也好,順便給她敲敲邊鼓,免得她再出什麼么蛾子。
約莫酉初時分,張嫿回到芝蘭閣,隨手將萬貴妃給的烏漆填金木盒塞到床下,走到暖閣,徑直坐在迎窗大炕上。
小環斟了一盞茶,放在她面前,說道:“小姐,殿下正在陪皇上下棋,命人過來傳話,讓您先用膳,不必等他了。”
張嫿淡淡地“哦”了一聲,說道:“傳膳吧。”
綠翹忙出去命小宮女傳膳,牛乳煨雞,蝦仁燴腐皮,魚翅佛跳牆,白玉荷花魚湯,雞髓筍,風醃果子狸,鹽油炒枸杞芽兒,一碗粳米飯。
碧桃喜滋滋地說道:“太子妃,這些菜是殿下特地命御廚準備的。”又指著白玉荷花銀魚湯道,“這道湯是用銀魚熬成,是殿下命人八百里快馬從京城運來!奴婢在慈慶宮當差三年,還從未見過殿下對哪位女子這般細心。”
張嫿不以為然,今日她可是冒著砍頭的風險幫朱佑樘送走韓烈,區區幾條銀魚就當是犒勞她了?
用過晚膳,張嫿摒退所有人,拿著卷書坐在燈下翻看,快到亥時,朱佑樘仍然沒有回來,張嫿放下書,從後殿偏門離開,徑直向芙蓉亭行去。芙蓉亭位於偏僻幽靜的沁雪園內,平時極少有人走動。
夜,萬籟俱靜。
張嫿怕驚動巡邏的侍衛,特地揀偏僻的小徑走,剛跨入沁雪園,遠遠地便見到芙蓉亭裡似乎站著兩個人。
難道紅蓼還約了其他人?
張嫿猶豫了一下,提步走過去,待離得近些,藉著朦朧的月色,只見亭裡一男一女正緊緊地相擁,女子身材高挑,美麗妖嬈,正是紅蓼。男子俊美儒雅,身姿秀逸如芝蘭玉樹,不是朱佑樘又是誰呢?
張嫿捏了捏小拳頭,雙眼跳動著兩簇幽暗的火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滿腔的怒火與冷意,唇角慢慢地揚起一抹譏嘲的弧度,也不知是在嘲笑朱佑樘還是她自己。
朱佑樘,你知不知道今日紅蓼想要借老妖婦的手除掉我?
朱佑樘,女人在你心中是不是隻有兩種,可以利用與不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