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啊”的驚叫了一聲腳底抹油拔腿就跑。
關元鶴方才確實是在想比試的事,這才罵慧安愚笨!不過他卻非因顧妤馨才如此罵她.而是在想那程敏瑜。他那時在觀騎樓上卻是瞧的清楚,那程家小姐本還好好的,只偷偷吃了書藝比試前丫頭送去的一小包東西,這才突然面色發白,滿頭大汗。而後來更是她自己動了手腳令那賽馬受驚的。只怕後來他那二弟當眾佔了那程家姑娘的便宜,也是她自己個撞上去的。而慧安和那聶家小姐被人騙得團團轉,又是借衣服又是擔憂不已的,這不是愚蠢是什麼?他想到此事不由就順口罵了一句,哪裡能想到竟惹得慧安大怒,沒有防備竟被慧安從身後砸了一下,後腦勺一聲悶響,還頗有些刺痛之感。他何曾碰到過這樣的事?不由愣了一下,這才目光陰寒著扭身,卻見慧安猶如一隻被猛獸追趕的兔子,貓著腰提著裙角半點嫻雅之氣都無,刺溜地竟已是跑出老遠,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了廣場那頭。
她許是方才從馬上墜下傷了腿,那姿勢有些微瘸,著實滑稽,關元鶴眯了眯眼,這才撿了地上的銀子,轉身上了觀騎樓,在太師椅的角落尋到掉落的玉佩,方才離去。
慧安跑出雍律廣場便碰到了冬兒幾人,她坐上馬車尤還嚇得心中亂跳,半響才撲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便有些忍不住抱了秋兒咯咯地笑個沒停。
秋兒和冬兒見她樂不可支,不由面面相覷。只道姑娘這是怎麼了,被人尋了麻煩害得都落了馬還這般高興!莫不是還在想下晌琴藝比試贏了的事吧?嗯,這確實是值得高興一場。想著,秋兒便也跟著笑了起來,目光晶亮地詢問慧安道:“姑娘是何時學會彈琴的?怎麼從未聽姑娘彈過啊?”
“是啊,真沒想到姑娘的琴竟彈的那般好。真可惜比試時候都不讓奴婢們去瞧!姑娘一定彈的極好,要不怎會贏得了顧小姐。姑娘不知道,今日我們幾個好是風光,平日那些瞧不起我們侯府的各府奴才聽聞姑娘贏了比試,一個個眼珠子只差沒有突出來呢。姑娘快說說,到底是何時學會彈琴的啊?我們竟不知道呢。”
慧安今日已被多人逼問此事,如今丫頭們問及這事,哪裡還笑得出來。不由兩眼一瞪,氣哼哼地道:“怎麼?連你們也覺著姑娘我就該是那五音不全,琴棋書畫樣樣都通不了的粗野蠢蛋不成?還是你們壓根不信我能贏得了顧家小姐?姑娘我會什麼還得向你們報備不成?我這都上了兩三年的琴藝課了會彈琴有何奇怪的?”
秋兒和冬兒見慧安像是真怒了,登時便覺她們的話確有不妥,恐怕這種話今兒姑娘也是聽了不少,自是傷心的,憑什麼她們家姑娘贏了倒要受人逼問?登時她倆誰也不敢再刺激慧安,忙爭相道:“哪兒啊,姑娘是秋兒見過最聰明的人,那琴自是一瞧就會的。”
“沒錯,姑娘會琴一點都不奇怪,姑娘聰明絕倫,在琴藝課上隨便聽上兩句也是能學會的。”
慧安聞言這才滿意她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暗自唸叨,瞧瞧,這就叫盲目崇拜。
慧安回到榕梨院,方嬤嬤聽了今日在國子監的事,又是因慧安贏了琴藝比試而高興,又是因那傳言而憂心,自也免不了詢問慧安會琴之事,慧安豈敢用對付冬兒幾人的說辭來應付方嬤嬤。故而只能裝的被馬鳴遠傷到,只說突然腿疼怕是傷到了,這才將方嬤嬤的注意力轉移。
請了大夫給慧安瞧過.聽大夫說只是受了跌傷.卻未曾損及筋骨,方嬤嬤這才放下心來,給慧安擦了藥膏子,便在杌上坐下守著慧安說話。
慧安怕她再問起彈琴的事,就忙道:“依我看只怕出不了幾日那流言就會傳的沸沸揚揚.乳孃看這事當如何應對?”
方嬤嬤面色登時便不好了起來,目露恨意地道:“嬤嬤方才已經去打探過了,今兒正午時秋蘭院的喜梅到回事處繞了一圈,後來回事處的劉安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