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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兩人剛藏好,小亭那邊就傳來聶霜霜和謝雲芝的說話聲,卻是兩人不放心她,這才又尋了過來。
大白天又是人來人往的,她卻和關元鶴摟抱在一處,不管如何這都叫慧安心生羞惱,她渾身上下已紅成了一隻蝦子。想到聶霜霜她們就在幾步之外,慧安就洋身不自在,她由不得氣急敗壞地垂了關元鶴一下,壓著聲音道:“你快放我下來。”誰知她剛難受的掙了掙,便聽關元鶴道:“你這麼想叫人瞧見?”
慧安方才壓根就沒注意這邊,她被關元鶴抱著往這邊來時因腦子正犯暈,也沒瞧請這處究竟安全不安全,如今聽他這麼說當即便不敢再動了。笑話,如今兩人這般模樣若然真被人看見,她真是可以直接去撞死了。慧安心裡怕啊,就想著反正已經這般的,乾脆將牙一咬一不做二不休地又往關元鶴懷裡縮了縮。
關元鶴當即眉眼便揚了起來,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磨蹭著她光滑的頭髮,愉悅的勾起了唇。其實從方才到現下,他對慧安都沒生出什麼特別的心思來,一來是兩人無名無份,他也不是那喜歡調戲良家女的惡霸紈絝。再來慧安到底年紀尚小,也叫他實生不出多少旖旎的臆想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將她摟抱在懷,卻甚是喜歡這種感覺,有些捨不得放下她來。這種柔軟,嬌小之感,叫他覺著渾身異常舒服,由不得就想逗弄下懷中的小東西。他總覺著慧安像是一隻藏起獠牙的小獸,明明是個渾身長刺的,卻偏要去裝那賢淑端莊,總是外表溫順中藏著倔強,戒備中又帶著無辜。偏她的處事態度又帶著幾分超脫現今年齡的淡然和沉穩,叫他覺著又好奇又可愛,既沒有辦法將她當女人看,卻也無法把她當成小女孩來待,時不時地就想逗弄她兩下,瞧她跳腳呲牙的摸樣,他便覺著異常開懷。說有多麼喜歡那倒也未必,但她在他心中總是特別的,別人欺負她算計她,他卻是瞧不過去忍不住想回護著的。
他雖從未動過情,但到底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大宅門裡侵染慣了的,男女那些事兒說不明白那卻是不可能的,故而一陣不解後便也知道自己是喜歡上這小東西了。他向來是個行動派,年齡小沒關係啊,既是喜歡了那就先訂下來慢慢養著吧,可塑性還大,更何況他馬上就要再度出征,也是不急著娶親的。只現在抱著慧安,他才覺著興許自己心裡比他想象的要更喜歡她一些。便如現在,如此抱著她,他就禁不住想笑,眼角眉梢舒展起來,不自覺就流露出幾分輕鬆且溫柔的情感來。
慧安哪裡知道他的想法,見他得寸進尺,竟還拿下巴曖昧無比來磨蹭她,當即就氣的渾身發抖。休說她和他毫無關係,便是那正經夫妻,白日裡行至不端被人瞧見,那女子也是要被人取笑,被丫頭們瞧不起的。
現在雖是情況特殊,但你抱就抱吧,總該表現的大義凜然一些,坐懷不亂一些,坦坦蕩蕩一些吧,怎就偏這般刻意調戲……慧安沒想到關元鶴這麼不給她臉,半點敬重都無,登時一股委屈勁兒衝上,險些就要掉下金豆子。關元鶴自也察覺出了她的不妥來。但他非但沒覺著自己有什麼不對,反倒心情極為愉悅的揚了揚唇,道:“為何不願意?”
慧安聞聲一愣,心知他是在問求娶之事,這便哭不出來了,反倒一慌。但她歷來是個直腸子,喜歡都喜歡了,也沒得做那矯情狀,非得藏著捂著的不讓人知道的道理?故而只沉默了一下,便道:“那日若換做別人你也會開口求娶嗎?”
關元鶴聞言卻是一愣,壓根不明白這事兒和她願不願意嫁有什麼關聯,他蹙了眉才道:“那日不是你,我管那閒事作甚?”
慧安聞言心裡一甜,唇角就勾了起來,他這話起碼說明在他心中自己是不同的,她抿了抿唇壓下那股笑意,這才又問:“我就是不想你因那件事而娶我,若然你因責任而求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