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不是恩將仇報了?”
關元鶴聽她這般說,又是一怔,接著才明白她的意思,她這竟是以為自己開口求娶是因要對她負責。關元鶴不知慧安為何會有這種念想,但顯然她這想法叫他覺著極惱怒,由不得譏嗤一聲,抬手對著慧安的小屁股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沉聲道:“在你眼中爺就那麼不值錢?任誰撲上來就得賠上自個兒?”
冬李穿的本就厚,他那一掌打下倒也不疼,但慧安卻禁不住臉一紅,心裡又難堪又委屈,但她顯然也發現關元鶴心情不好,秉持著你軟我硬,你硬我就軟的一貫作風,慧安只悶聲道:“你每每見我都沒個好臉色,我哪裡知道……既如此,我今日清楚明白的問你,你到底為何求娶與我?”
慧安前世便吃了情愛的苦果,非要強迫李雲昶去接受自己,結果弄的兩人皆是疲累,今世她又豈會不問個清楚明白。
關元鶴哪裡知道慧安的執念,他只覺自己說的已經再明白不過了,可偏慧安就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要他說些什麼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話他卻是吐不出口的。蹙眉半晌,只吐出兩個字來:“想娶。”
慧安倒也沒指望他能說出個一二三來,聞言心一緊,便不再說話了。
關元鶴大概也明白她在計較什麼,心裡好笑,也未再開口。謝雲芝和聶霜霜早已離開,他見慧安老老實實地伏在自己胸口,不由又緊了緊手臂,深嗅了口她身上的暖香,這才將人放下,去解她纏在玉鳥片上的頭髮。見她低著頭不動彈,露在外面的兩個圓潤的小耳朵緋紅透明,在陽光下玲瓏可愛,直叫人想撲上去咬上一口,又見她後頸也紅豔豔的惹人眼,他目光發直了一下,這才轉開臉,好心地說道:“最近京城不太平,若是無事,便老實呆在府中,莫再四處亂跑了。”
慧安聞言愣了下,想到那日在宮中的落水,心裡也著實尚有餘悸,便點頭道:“我知道了。”
見她聽話,關元鶴便愉悅的揚了揚眉,卻聽慧安又問道:“那日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被人設計了?”
關元鶴卻只道:“無意聽到的。”
慧安自不會相信他的說辭,但見他不願多說,就沒再多問。因他低著頭給她解頭髮,而她又不得不微微後揚著臉,好叫他有動作的空間,故而他的唇只要再稍稍往下一點便能親吻到她,姿態卻是比方才更叫人面紅耳赤,但因關元鶴的幾句話慧安倒沒方才那般緊張難堪。
待他將纏在玉片上的頭髮解開,慧安忙撫著微亂的長髮退後兩步,道:“聶姐姐她們必找的急了,我先走了。”誰知關元鶴卻瞧了她一眼,道:“顧前不顧後的,慌什麼,爺能吃了你不成?”言罷,他黑著臉瞪了慧安一眼,這才半先邁步繞過垂榕林大步而去,待過了花牆,低頭間卻見那玉鳥片上還纏著兩根青絲,正隨著轍風飄揚,他由不得唇角勾起將那髮絲解下纏繞在了指尖。
關元鶴走後,慧安面帶赧然地將亂掉的頭髮收攏,又使勁扇了扇兩頰,待感覺臉蛋兒沒那麼發燙,這才快步而出。到了小亭下不由回頭一瞧,卻見那牆角垂榕種植的分外濃密,別說她方才亂動了,便是下地跑上兩圈也休想被人瞧見,慧安登時便臉色發黑,氣的跺了下腳,恨聲道:“無恥!”
待尋到冬兒幾人,童氏已辭別了杜美晴也正尋她,慧安只道找不見她們,故而在園子裡逛蕩了一下,童氏也未有疑帶著她便出了威欽侯府。
慧安見孫心慈一直低著頭跟在後面,感覺她不停用惡毒的眼神盯著她的背,她心裡反倒樂的不行,一路笑著上了馬車。
孫心慈也不知是害怕童氏,還是已哭的沒有力氣和慧安打口水戰,一路倒是安安靜靜,未再起什麼么蛾子。
慧安見她兩隻眼睛哭的紅腫如核桃,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