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她更想大哭一場。任何一個男人見到自己的妻子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床單凌亂,以及嘴角破裂,都會去聯想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邵宣也只這樣坐著,看她,所有的聯想只是善意。
天氣乾燥,是上火了吧。他笑笑。剛好,今天膳房做了點降火的東西,我先過去——你整理好了便來廳裡?
你不要走——她脫口。
邵宣也疑惑。怎麼?
蘇扶風慌忙定了定神,搖頭勉強道,沒,沒什麼……
邵宣也見她似乎心神不寧,雖然不解,也並不打算多問,站起道,娘和那幾個小姑娘還都在那兒——一會兒你也得見著她們——我先走了。
蘇扶風嗯了一聲,愣愣地在床邊仍是坐了半晌。本以為門一關上,俞瑞定又會餓虎一般出現,卻沒了動靜。
她回過神來,才敢到後面去找他,卻見帳後空了,他不知何時已不在了。
蘇扶風先鬆了口氣,心裡卻陡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他……
她顧不得理好衣裙,已經飛奔了出去。
冷月寒光,邵宣也人影已很遠。她心急如焚,運起十成輕功,從庭院中穿過。
宣也!她嘶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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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
真奇怪。你出來了這麼久,江湖上——竟還沒有你失蹤的訊息傳出,不知宣也是怎麼瞞過去的。休息的時候凌厲開口道。
▲在對面的邱廣寒還以巧笑。管他是怎麼瞞過去的——瞞過去了就好嘛。
他看看她。這次遇見以來她一直沒有什麼變化,不再那麼陰晴不定。他心中漸漸放寬:什麼時候叫卓燕好好看看,現在的你是個什麼模樣,他說不定就知難而退了。他笑著道。
你先不要擔心我了,我倒是擔心——你見蘇姑娘的事。
為什麼?
蘇姑娘——是很關心你不錯,但她那天那封信,卻分明是有難言之隱,半點詳情也沒吐露。我擔心她在天都會也是這樣一個角色,你就算見到她,她也未必肯說什麼。
我自能叫她說的。凌厲輕描淡寫地道。
邱廣寒凝視他。你這麼肯定麼?
凌厲沒答,一一對搭起自己的手指,又一一分開了,算是一種小小的尷尬。
其實……她是很好的姑娘。邱廣寒道。
好什麼,她幾乎就殺了你。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該比我更瞭解她,就連我都看得出來,她是全心全意……
那又怎麼樣!凌厲突地打斷她。我也是全心全意地對你,可你不是照樣嫁給了別人!
邱廣寒略略一怔。對……對……可是,正因為我已經嫁了別人,你才更應……好好珍惜她才是。
凌厲不語。他當然猜不到他們現在所說的一切,只是他們以為的真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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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也!——他聽見她嘶聲大喊,不由一下轉過身。銀亮亮的月光下竟同時飛來一件銀亮亮的東西,如此猝不及防地、如此疾勁精準地,擊向他的胸口。便是這轉身的一剎那,那飛刃噗地一聲,沒入他右胸。
邵宣也萬萬沒有料到伴著這喊聲而來的竟會是這樣一種突襲,後退了兩步,伸手去按創口,可劇痛已經襲上,他一個仰面,倒了下去。
宣也!蘇扶風趕到了近前,慌忙扶起他身體。聞聲趕來的諸多莊眾立時將這地方圍得水洩不通。“有刺客”的喊聲不絕於耳。
宣也,邵大俠,你——你醒醒!蘇扶風搖晃他的身體,他卻雙目緊閉,胸口的血跡滲透了衣衫。
為什麼……為什麼連他你都不放過!蘇扶風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