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只不過是證明自己是對的——證明他們是無用之輩,就連邵大哥明明看穿了,你也要將之抹煞!
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拓跋孤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我做的這一切事情,本是為了試試他們的本事。邵宣也看穿此事我也看在眼裡,我不讓他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也不代表我不承認,你何必這麼激動。
邱廣寒眼見凌厲一人獨戰多人已多時,不禁緊張得沉默了,無暇與他多作爭論,隔了一會兒,突然衝口道,就算你贏了,你……你救救他們好麼?再不去的話就……
嗤的一聲,凌厲的衣袖被割裂了一個口子。但他的長劍也割破了一名黑衣人的肩頭。便在此時邱廣寒突然看見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看見蘇折羽已潛到了邵宣也身後。她一時怔住了,不知她是要幹什麼。只聽拓跋孤道,我不讓邵宣也說話,自然也會還他一點什麼,你放心看著就是。
話音剛落只見邵宣也身側的兩個黑衣人果然已倒了下去。邵宣也顯然也極是意外,立時站起去看身後,蘇折羽卻是算計了路徑,早已遁走。邱廣寒揣測他的心思,心道他此刻最想的定是找到哥哥的所在,但是……
但是凌厲的處境卻又怎容得他去找一個不知隱身在何處的人。只見果然他立時彎刀出鞘,加入了戰陣中去。
顯然,啞穴並沒有被解開,所以邵宣也半句話也說不出,除了動手,別無他法。
拓跋孤等蘇折羽回到了馬車這邊,朝她使了個眼色,自己卻站了起來。邱廣寒一驚也站起道,哥哥,你去幹什麼?但她人隨即被蘇折羽按回座位上。
你看看凌厲的劍就知道我要幹什麼。
邱廣寒果然去看凌厲的劍。只見黑衣人的招式大多被邵宣也接去了,凌厲仍是一人對付伊鷙妙,,但卻已連連後退,不敢用那一柄劍直攖伊鷙妙長刀鋒芒了。他再退一步,伊鷙妙上前猛地一削,凌厲不得已地一擋,劍竟已被那鋒利的寶刀削斷,半截劍尖向後飛出,幾乎擦傷了他自己的臉。
邱廣寒心下大驚,心知凌厲若沒了劍,決然是危險了。再回神去看拓跋孤,卻已沒了影子。難道哥哥真的……去救他了?她忐忑地想。
伊鷙妙再一刀緊追,凌厲不得已,向後一個鐵板橋倒翻開去。那刀如影隨形而來,他手中半截斷劍一封來招,卻已勉強,再往後一退,那一邊的邵宣也忙抽空來替他擋了一刀,凌厲隨即轉身抹開本來攻向邵宣也身上的長刀。這交換隻是一剎那的事情,再一個回合便要換回,但就在這剎那的喘息間他突然聽見一個聲音。
凌厲接著。他聽見那個聲音說。
他幾乎來不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那要他“接著”的東西已到了近前,不偏不倚,不快不慢,堪堪拋到了他順手能一把抓過的位置,赫然是他丟失已久的兵器“烏劍”!這微微一驚之下他仍是不及細想,轉身間已拔劍出鞘。錚地一聲,一個回合結束,他又轉回了與伊鷙妙相持的圈子。…
伊鷙妙看見烏劍,顯然冷笑了笑。她只道凌厲適才只是故意不拿出劍來;凌厲自己此刻卻有幾分分神了。適才那聲音。他不自覺地想。竟似有幾分耳熟。但是這心神微惚之間刀光砍到,他慌忙舉劍一迎,諸種疑惑皆被打散,一時半刻,沒了細究的餘地。
寶劍固然已在手,但對凌厲來說,打敗伊鷙妙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抖擻起精神,凝神集中自己的意志。
伊鷙妙冷哼了一聲,待到凌厲招式用出,她人竟已突然不見。凌厲動作一滯,心下暗道不好。原來忍術中也有一種辦法,能令人瞬間動作變得極快,簡直收斂氣息,趁著黑夜,或霧氣,或地形,能令對手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這種狀況最久竟可持續數日。但伊鷙妙顯然不會躲那麼久,凌厲知道,她立時便會遞出致命一擊,但自己卻連她會從何處來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