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還在三樓雅包。折蘭勾玉上樓,正好看到樂正禮收拾乾淨。兩人一對視,折蘭勾玉眼一眯,樂正禮身一震,轉眼便跪了下來。
“禮?”折蘭勾玉退身避開,視線滑過滿桌子七倒西歪的空酒罈,至那一排方凳處停下,定格在某一根凳上的不甚明顯的那一抹暗紅血跡。
“表哥,讓我娶小晚吧!”倒是個漢子,脊背挺得直直的,明知這樣的話出口會有什麼後果,無絲亳退卻。
可惜酒令智昏,更令眼迷,弄錯了物件。本以為那不過是一場夢,但他看到向晚的狼狽,又看到自己身上的不堪,原來他真擁有了她。
“禮……”折蘭勾玉蹲下身,手中摺扇挑了挑樂正禮下巴,渾身上下的肅殺之氣,冷冷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晚現在是我的人,求表哥成……”話音未落,那一排凳子便成了一堆廢材。樂正禮抬頭,哪還有折蘭勾玉的身影。
向晚滿後院找金三佰,一間一間房,不管有人沒人,來不及敲門就直接闖了進去看個究竟。一樓找完,沒看到金三佰,一氣跑到二樓東首,手還未碰到門,眼前一花,人便被整個的抱了起來。
來人身上滿是山雨欲來的氣息,攬著她腰的手很是用力,身子騰空,一陣物換星移頭暈目眩,待得終於停下,向晚定睛,方發現她早已出了三佰樓,此刻正是不遠處的秦淮河畔。
“師父?”確實是折蘭勾玉,不過向晚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出現,為何肅著一張臉,渾身上下火山爆發的氣息。
來不及細問,唇便被他封住。輾轉而激烈,一種壓抑的狂野,卻是毫不留情的掠奪,帶著一絲懲罰,與平時的大不一樣。
“師……父……”向晚艱難喘息,聲音斷續,細若蚊鳴。
不止雙唇,折蘭勾玉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稍頃便探手入懷。初冬時節,天已微冷,他的手卻似帶著把火,隔著她的褻衣,修長的手指來回撩撥,驚起她層層戰怵。
“師……父……”如此洶湧的情慾,這是從未有過的。秦淮河畔,這一處雖偏,這種時候該是無人行徑,畢竟也太過大膽。而且此前折蘭勾玉頗為自制,一切點到即止,從不曾如此。向晚微微害怕,無奈身體的快感如此強烈,很快淹滅她的理智,漸漸沉醉其中。
“小晚……”從剛才到現在,折蘭勾玉說的第一句話。
“嗯……”意亂情迷,這一字“嗯”,道盡無限媚骨風華。
折蘭勾玉重重在她鎖骨處一咬,向晚吃痛,一下子清醒不少。身上衣衫大半已褪,未及遮羞,折蘭勾玉的手早已滑至她身後,退了最後一道屏障。
“我……”
未出口的話再次淹滅在折蘭勾玉口中。天為被,地為床,那一身褪卻的衣裳為墊,折蘭勾玉傾身,輕輕啃咬著向晚的耳垂,宣誓般一句“你是我的”,便完整的佔有了向晚。
阻礙與緊緻,以及向晚的那一聲尖叫,讓折蘭勾玉心裡熊熊妒火全消,只餘心疼與懊惱,以及一絲擺烏龍的尷尬。
“好疼……”向晚噙著淚,被身上撕裂的銳痛激走所有意亂情迷,使勁去推折蘭勾玉。
真是拜樂正禮所賜,又拜他所害,折蘭勾玉極迅速的翻了個身,讓向晚趴於他身上,一手取過他的外袍覆於她背上,輕撫她後背以示安撫,另一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又道一聲:“小晚,你是我的。”
前一句帶著那麼強烈的情緒,憤怒不甘又心疼,後一句卻只餘情深。
第十一章
這一個晚上,折蘭勾玉與向晚自然顧不及樂正禮與金三佰了。
所幸金風玉露未被人發現,用結果證明折蘭勾玉對此處地形的瞭解與熟悉,以及遇事極為準確的判斷與解決處理能力。
可憐樂正禮還以為自己喝酒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