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原因,我不喜歡包辦婚姻,喜歡梁山伯與祝英臺那樣自由的愛情……”
程曉楓嘆道:“想不到你夏群燕也是如此剛烈女子,我希望你是祝英臺,我是那梁山伯。但又與那馬文才類的胡云飛又扯上這麼一段無法解釋恩怨?但胡云飛可比那紈絝子弟馬文才強多了,除了‘心術’以外,無論武功,或風神貌相,都和自己相差不多!”
箋上,淚漬更多!……“我為此事,曾誓死反對,熟料胡云飛已至‘鳴春谷’,義父以‘銀管傳書’,催回成禮,我若不回去,從此脫離‘誅仙教’,則有負義父撫教之深恩,非所願也,遂乘著你這‘情郎’恰巧闖到,否則,我會誓死不從。我小施狡猶,互證三生,然後再回’鳴春谷‘總壇,明言此生已嫁程曉楓,並將途中所蒐羅的‘誅仙教’各種匪惡事實,一一直陳,諫勸我義父懸崖勒馬,免為群兇所蔽,為名利所累!
我義父性格剛愎自用,耳根太軟,此舉恐觸湯怒,奇禍在所不免,故云,我們的一宵旖旎,能否再續前緣,不知希望幾何也!
我是你‘情郎’溫柔鄉中的愛人,應該有一個貞潔妻子的操守,古人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情郎請放心,我是你的第一位妻子,只留給你美好追憶,不會留給你絲毫恥辱!”
箋上至此,再無字跡,只有一大片斑斕淚漬!
程曉楓的一雙俊目之中,也溼潤得淚光欲滴!
程曉楓暗道:“夏群燕你也放心,我決不會讓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愛情悲劇重演的!”
他想不到夏群燕竟本質如此之好,用情意如此之深?固然,這共圓綺夢,先拔頭籌的作法,不無可訾,但她業已說出,只願為‘情郎’妻子之一,不欲獨佔春光,也就令人不忍加於苛責!
如今,程曉楓對“九天玄女”任千珊和“鐵觀音”鐵靜,只知她們垂青自己,不避難危,愁心暗助,尚未發生直接感情時還算負擔稍輕。
對於梅冰燕,卻因一夕親肌,早已心儀彼女,覺得竟與夏群燕,陳麗娜先成好事此舉,到底是樁極大負疚!但再大的內疚,也在日後才可設法彌補懺悔,眼前,他見不著梅冰燕,又見不著已成夫妻事實的陳麗娜(等百位苗女),只得面對現實,也就是要把最大的關心,放在夏群燕的身上。
夏群燕在函中說得懇切,她迴轉崑崙山鳴春谷總壇,向誅仙教主諫勸,向胡云飛拒婚一事,必會有絕大凶險!
程曉楓自然不能默默置身事外,不聞不問?他閱完留柬,微一思索,但覺得自己別無選擇,只有立赴崑崙山鳴春谷的“誅仙教”總壇,替夏群燕打個拉應,雙雙合力,應付一切局面。
但主意雖定,尚有牽掛。
程曉楓除了妻子情人,還有朋友,更有那任千珊那種從朋友將轉成情人特殊夥伴。還有痴情的鐵靜妹子從兄妹關係轉成夫妻關係。
任千珊,鐵靜,司馬嘯天,司徒雷,都會趕去“函谷關”附近,等待程曉楓,彼此會合,他若獨赴崑崙山,卻對這些好友,怎樣交代?……此時,程曉楓衣裳已整,並懷揣那張*蝕骨的薛濤箋,在室中負手蹀踱,皺眉思索……
突然,門上竟響起了輕輕彈指的剝啄之聲……程曉楓一怔,看著房門道:“是誰?進來!”
夏群燕走時,自然只是只帶誠心誠意的,如今雙扉一啟,門外竟是一臉沉重,眉宇間隱有憂容的“飛燕山莊”總管呂海龍!
呂海龍一見程曉楓,便邊自舉步入室,邊自恭手,說道:“程相公,恭喜,恭喜!……”這兩聲恭喜,把這位英俊至極的程曉楓,臉上烘的一熱,好不尷尬地皺眉道:“呂總管,你有何事?”
呂海龍道:“程相公可知道我主人何在?”
程曉楓頷首道:“我知道,她有封留書給我,一切都說得相當明白。”呂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