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耳聞是虛,目睹才實’之語,你即把梅冰燕視為‘聖女’,是耳聞?還是目睹?”
程曉楓如再說下去,難免會春光洩漏,但為了他的“燕姐姐”,也只得點了點頭,朗聲答道:“程曉楓平生不作虛言,當真是我親眼目睹才是!”夏公明笑道:“程兄若定要替‘逍遙仙子’梅冰燕洗涮清白,便請說給小弟聽聽也好,你究竟看見了什麼東西?才把世人傳說她人盡可夫的梅冰燕,看成貞烈聖女?”
事已至此,程曉楓只得硬著頭皮,應聲答道:“在‘逍遙仙子’梅冰燕的右肩頭上,有一顆比黃豆略大的晶瑩紅痣!”
夏公明雙眉一緊,說道:“一顆紅痣,有何足珍?難道這就是程兄所說的有力證物麼?”
程曉楓搖頭道:“夏兄會錯意了,那不是普通的紅痣,那是一粒非聖潔處女之身,無法保留的瑩如紅玉‘守宮砂’!”夏公明聞言果似大感意外,但旋即又以神秘眼光,看著程曉楓笑道:“程兄能看見梅冰燕肩頭上的‘守宮砂’,足見你和她交情不淺?”
程曉楓俊臉微紅,趕緊把話頭岔開,向夏公明舉起酒杯道:“夏兄倘若不信,他日若有機緣不妨親自察看……”
夏公明一聲輕笑,截斷程曉楓的話頭,搖頭說道:“小弟不會有這種香噴噴、熱烈烈的機緣了,因為梅冰若是貞烈聖女,她便不會對程兄以外的其他男子,再作裸裎!”
夏公明這幾句話兒,雖未直言挑明,但隱約中已指出程曉楓與梅冰燕之間,定然有非同尋常的關係!程曉楓耳根微熱,心中暗想倘若夏公明再加逼問,要不要把自己與梅冰燕那段聖潔無邪經過來個春光乍洩?……正在此時,夜空中突然傳來“滴鈴、滴鈴”的幾聲脆響,是鴿哨的聲音,像是有信鴿飛到。
夏公明“咦”了一聲,面帶驚色地,自言自語說道:“奇怪,教中有什麼急事?竟深夜用銀鈴鴿兒傳書?”話方至此,那位身為“飛燕山莊”總管呂海龍,已然來到“梅香亭”前。夏公明問道:“呂總管,是不是總教來了什麼訊息麼?”
呂海龍手捧著一根銀色細管,躬身答道:“正是教主親書的‘銀管傳書’,主人是否立即拆閱?”夏公明道:“我與程兄對飲,酒興正濃,呂總管代我看看,究竟是何要事?”呂總管步入亭內,從那銀色細管中,抽出一卷綿紙,展開觀看。夏公明向程曉楓道:“程兄來飲酒,不礙我們傾杯酒興。”程曉楓相當識趣,不端那隻酒杯,向夏公明說道:“飲酒稍緩何妨?夏兄請先治事吧!”
夏公明側顧呂海龍道:“呂總管,究竟有何急事,但說無妨?”
呂海龍目光微瞥程曉楓,方一張口,欲言又止。程曉楓何等玲瓏剔透人物,見狀之下,向夏公明說道:“夏兄請便,我回避一下也好!”
夏公明秀眉一皺,搖手道:“程兄,千萬不要說此客套話!”轉面對呂海龍臉色一寒,沉聲道:“你為何吞吞吐吐,有何事儘管直說!”
呂海龍見夏公明已滿面怒容,不敢有絲毫違抗,躬身答道:“教主飛書佳客已到,要主人立回崑崙山鳴春谷總壇,舉行嘉禮!”
聽得夏公明頗感意外地,全身一震。但他這種神情變化,只不過一瞬之間而已。他向呂海龍道:“請你代我回書,就說我已離開‘飛燕山莊’,不知是迴轉鳴春谷總壇,抑或去了何處?”
呂海龍略微一怔,但見夏公明現不悅之色,只得諾諾而去。
等這位呂總管走後,程曉楓向夏公明笑道:“夏兄,恭喜你將要做乘龍快婿,我要叨擾一杯喜酒!”
夏公明此刻冠玉雙頰,滿布飛霞,連連搖頭,笑道:“程兄,這樁親事,是我義父一廂情願包辦,我早就表示反對,絕不會回去成親!”
程曉楓道:“關鳩河洲之情,乃人之大倫,夏兄為何如此執拗?你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