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會定位無鹽女,醚配夏兄一介*……”
夏公明已以奇窘神色,介面嘆道:“程兄請莫再提起小弟這最最拂心之事,今夕逢君須盡醉,明朝世事太茫茫,來,來,咱們喝酒!”
他雖竭力強制,但一雙星眸中,已盛滿了盈盈淚光!
程曉楓頗覺與夏公明很投緣,並想借此機會一探有關“誅仙教”的高度秘密,遂點了點頭道:“好,酒逢知已千杯少,讓我眺望眺望這‘梅香亭’外的幽美夜色!”
說罷,立即站起身,走到亭邊,向外眺望。
其實,程曉楓那裡有意觀看夜景,只是藉詞故意避開,好讓那夏公明擦掉盈眸珠淚,難免他漸窘!夏公明果然先拭珠淚,復從亭中取出兩隻約莫可容酒斤許的雕龍玉杯,揚首叫道:“程兄,你看看我這兩隻酒杯如何?”
程曉楓迴轉身來,目光所注之處,讚道:“好寶貝,怕是用西域‘和闐美玉’所制的‘夜光杯’吧?”
夏公明投過一瞥欽佩的眼色,向程曉楓點頭道:“程兄好眼力,杯是‘寶杯’,酒兒卻是那‘邪酒’!”
程曉楓一怔道:“邪酒?夏兄此話怎講?”
夏公明取出一罈酒來,開啟泥封,倒了滿滿兩玉杯,苦笑道:“這是我貯藏多年,準備用以全節的穿腸毒酒,程兄若有鐵籌肝腸,何不妨陪我幹上一杯!”
程曉楓道:“青眼既承傾蓋意,結交同作斷腸人。既是穿腸毒酒,我也要飲上一杯!”話完,毫不遲疑地,端起玉杯,一傾而盡。
這份豪氣干雲的氣魄,和這份熱烈的友誼,感動得夏公明無法控制地,垂落了兩行珠淚。
他手端玉杯,看著程曉楓,淚光盈眸道:“程曉楓請記住,這杯酒,是你願意陪我乾的!”
說完,一杯酒落入肚腹!
程曉楓從夏公明話語中聽出酒內竟真有毒,不禁頗感詫異。但詫意才起,酒意便已上頭。
一陣強烈眩暈之感逼來,程曉楓全身微顫,搖了搖頭說道:“好烈,好香,這是我生平所喝過的最兇最美之酒!”
夏公明也帶著十分酒意,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形,拉著程曉楓的手,眯起眼睛喃喃說道:“曉楓,今宵與我同榻,我要送你一件儲存了近二十年的最最寶貴禮物!”
程曉楓若在神智清醒之際,或許能聽得出夏公明的言外之意。但他如今傾盞狂飲,不單酒意上頭,胸中體內更熊熊騰起一股熱烘烘的奇異感覺,哪裡還會作一番思索?他與夏公明手兒相挽隨同起身,一面出得“梅香亭”走向臥房,一面豪笑道:“昔日三國時期‘群英會’上,周瑜與蔣幹同榻,巧施妙策,計破水軍,留為千古美談!今日夏公明緩帶輕裘,雖*不讓當年周公,小弟也不是那蔣幹,我們今宵抵足,共結知道,但顧能各竭微憂,為這眼看浩劫將來臨的莽莽江湖,維持公道正義,少一些殺戳,減卻一番腥 風血雨!”
夏公明的醉意彷彿比程曉楓略輕一些,聞言之下,含笑道:“你……你言外之意,是……是要我脫離‘誅仙教’?還……還是要我勸諫我義父,放棄江湖霸業?”
程曉楓七分酒意道:“當然,能夠不起血腥干戈,最好不過,否則,我也亟盼公明兄潔身自愛,莫要與那‘鷹爪王’季長風等江湖匪類,同流合汙……”
夏公明幾乎是依偎在程曉楓的身上,點頭說道:“曉楓放心,我送了你這件寶貴禮物後,便一心一意地,報答義父教養之恩,不論是成敗,抑或生死?我必如無瑕美玉,決不會在人格上,留下半點汙漬!”
臥室到了……到了,程曉楓若在清醒之中,他應該進門止步!
因為,這決非男子臥室,妝臺鏡奩,錦帳牙床,暖意融融,這是女兒家閨閣!但如今程曉楓全身倦慵,睡意朦朧,懶洋洋地,連眼睛都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