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但畢竟是左道旁門,才這等大擺排場,未免顯得有點小家氣派,有失大俠身份!
他心中生了鄙視之念,臉上神色,也驟減了幾分莊重與敬仰之態,與司馬嘯天一抱拳,朗聲說道:“武林末學司徒雷、司馬嘯天,奉師命恭迎大漠雙俠慕容和鳳前輩大駕!”
左面大轎中的威嚴語音問道:“你們兩個人是何派何人門下?”
司徒雷肅立抱拳,滿臉莊敬神色,規規矩矩地答道:“家師法號濟顛,乃上界降龍羅漢轉世,曾在嵩山少林寺修行,在華山論劍英雄大會與兩位老人家會過一面,說來還是當年舊識!”
江湖之中,一向只聞“痴癲和尚”之名,很少知道“痴癲和尚”的法號,原來“痴癲和尚”的法號竟是“濟顛”二字!天下百姓因濟顛生性灑脫,濟世救人,愛打抱不平,人們送他一個神仙法號“濟公活佛”,常年供奉其神像,廣泛流傳於民間。
左面轎中之人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濟公活佛門下高足,但今晚約我夫婦子夜聽簫之人,是青城魔女與瀟湘劍客等黃金笛白玉簫雙主人,為何由你二人此會我們!”
司徒雷聽那顯然是“大漠隱士”慕容郎之人言語,便開口答道:“家師因一仙三魔聚會崑崙山,心中十分高興,如今正在崑崙派明珠峰上九仙殿內,與崑崙派掌門人云中子暢談武林舊事,聊敘家常,正由雲中子道長供奉了靈芝仙酒,並燉了一隻極肥黑狗,等慕容與鳳前輩聽簫笛之曲以後,便運來款待嘉賓!”
轎中之人發出一聲冷笑,似乎有點不屑地沉聲說道:“我大漠綠洲雙聖谷中,山珍海味,美酒異果極豐,誰要接受那痴癲和尚款待?聞得谷中人報,日間投貼之人是瀟湘劍客彭維的唯一弟子程曉楓,他既有膽投貼,怎麼沒膽在此見我!”
司馬嘯天天生心直,聽不慣這等老氣橫秋之語,雙眉一挑,憤然說道:“程大哥是俠膽包天的堂堂正正大英雄,天地男兒,誰不敢見?他不過如今正在……”
司徒雷生恐司馬嘯天胸無城府,把話說漏,連忙接道:“我程大哥如今正在代他恩師護法,只等簫笛之聲一曲一了,可能還會向兩位老人家請領教益的呢!”
左面大轎中之人,冷笑說道:“自從昔年華山論劍英雄會一別數十載寒暑;不聞瀟湘劍客的黃金笛和青城魔女的白玉簫聲已久;他們二人怎麼還不吹奏笛簫之曲呢?’’
那轎中之人一語才罷;笛簫之音大作!
黃金笛之音清脆嘹亮;白玉簫之聲卻嗚咽柔和;夜靜山空;笛簫之曲環繞於鳳凰頂上。本來笛簫之樂清越悠揚;但今夜程曉風和任千珊吹簫吟笛;但才一上口;便吹出一曲毫不柔和但極為強烈震撼人心肺的殺伐雄霸之音!
這曲強音。;嚇得那二十四名俊男美女中;有好幾人都神搖手顫;把所持燈火或笙簫樂器;掉在地上。另外那手握劍柄的二十四名白衣紅衣少女;則穩立當地不動;彷彿如無事人一般。
司馬嘯天、司徒雷也頗為驚奇,暗忖程大哥與千珊姐的萬魔歸宗清平世界同心曲譜,分明已到水流花放的上乘境界,為何一開始便吹出了這等令人顫怵的殺伐之音?不單他們如此,連程曉楓與任千珊本人也都在心驚,不過他們明白,功力到了火候,每每易生的感應,剛才的殺伐之音,是感應也是示警,難道大漠雙俠不恤身份,已動殺機之心,今夜會在鳳凰頂上,發生什麼異常的兇險局面?就在程曉楓與任千珊迷惘之際,耳邊聞得一絲柔柔的語音說道:“曉楓,千珊,今夜局面兇險,請攝心靜氣,全力吹簫一曲靜神安眠之曲!”
程曉楓聽出這千里傳音密語,乃是夏冰燕所發。夏冰燕與夏群燕分明已往鳴春谷,拜母認父,怎麼又回到了鳳凰頂?
程曉楓和仁千珊的心中,只是一片寧靜,一片安詳……。因為只有在演奏者具有